“齐先生,需要我提醒你吗?不到一刻钟前,你才对我说过什么话。”他恪守修养,处处透着受过高等教育的痕迹。
齐孝川挑眉,冷冰冰地反问:“‘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是你自己说的,”苏逸宁不受挑衅地揭晓答案,“你对骆小姐没有意思。”
“我的确——”
“那就请你务必别再做这种小孩子吃醋才会有的行为!”
齐孝川硬生生吃瘪,说不出话来,默默盯着他离开。
却说骆安娣已经被初中女生拉去就餐区域。生鱼片是今天的主角,她不喜欢吃,因此只悻悻喝着汤。
乐队拉着手风琴悠扬奏乐,节奏轻快。高洁的父亲在英美都有留过学,邀请来的朋友不少也深谙罗曼蒂克情调,几个人两两摇晃身体,跳着随心所欲而不失优雅的舞蹈。
骆安娣这个人,天生有种引人留意的光彩。不论和谁说话,她都会轻声细语、温和从容,宛如绕指的水,绝不会擦伤谁。当她还是骆家的公主时,仅凭衣着打扮和出行架势就足够光辉夺目。事到如今,天差地别,她却还是昂首挺胸,得体地微笑着。
她被人邀请跳舞,但很快就拒绝了。骆安娣并不想与人跳舞。但她的美丽足够吸引他人。在一旁观望的齐孝川很快明白了,苏逸宁也好,仲式微也罢,甚至包括高洁在内,就算骆安娣一贫如洗,他们被她吸引也情有可原。
事实上,齐孝川已经想回去了。他往常参加聚会从不耽搁时间,向来都是有正事要办,不得已才出席。这次彻头彻尾是吃错药。不是不想走,可骆安娣竟然还磨磨蹭蹭,不知道站在那干嘛。
该不会是在等苏逸宁邀请她跳舞吧?
一旦产生这种猜想,一切便如开了闸的洪水滚滚而来。齐孝川喝着玻璃杯里的苹果醋,同时寻找服务生询问饮品的酒精含量。不过稍稍错开片刻的目光,再回头,骆安娣竟然不见了。
她其实就躲在露台上,喝了一些葡萄酒,所以脸颊微微发烫,正吹着风散热。本以为这里算是个无人问津的清净宝地,未料玻璃门猛地被推开,就看到齐孝川冲出来,看起来一点不像是在参加企业的聚会,而是刚参加四乘一百米接力跑没找到下一个接棒人的中学生。
骆安娣忍不住笑了,直起身来道:“你这是干什么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走上前。门自己阖紧了,灯光透过纱帘与落地窗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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