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杳然握紧饮料瓶,瓶身还冰得很,凉意刺得他的手指皮肤微微发痛。“对不起。”
贺秋渡看着他,“好端端的道歉做什么?”
“如果这些年我能回来一次,说不定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林杳然睫毛一颤,露出些许苦涩笑意,“可事实却是,我连回忆起这里的勇气都没有,更不可能想到你或许一直都惦记着我。”
“傻。”贺秋渡见他又蹙起眉头,伸手替他轻轻揉开眉心,“照你这么说,真正该道歉人是我才对。”
林杳然不解,“为什么啊?”
“我不该离开。”贺秋渡薄唇绷紧,“我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来,谁知因这一念之差,从此与你失之交臂。”
林杳然撑着脸侧望向他,“不想把我带走吗?”
贺秋渡摇头,“那就不能完成大师的要求了。”
林杳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也信起了这个。”
“是无稽之谈也好,是确有其说也罢,只要和你有关,我就不敢冒这个险。”贺秋渡握过他被饮料冻得有些发凉的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留在这儿我也无所谓。”
“那我可不干。”林杳然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让他握着,“我巴不得早点摆脱那大师的阴影。”
贺秋渡亲了亲他的手背,“好,我帮你。”
林杳然吓了一跳,完全忽略了他话里的意思,只道:“你注意点,虽然现在摄影组都在跟拍那边,但万一被拍到的话……”
指尖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怎样?”
林杳然红着脸小声道:“全国人民都看得到……”
就在这时,秦珊他们几个跑了过来,后面跟着摄影师小哥的长.枪短.炮。
“然然哥哥,你要不要一起来打水仗呀?”秦珊明显玩嗨了,小脸红扑扑的,头发也被河水打湿了。林杳然见状,便递了块手帕给她,“先擦一下吧。”
余光里,贺秋渡好像不悦地皱了皱眉。
“你们坐这儿干嘛,还是河滩凉快。”丁莎莎也发出邀请,“那边风景也比这儿漂亮。”
“是啊。”俞磊补充道,“敏春说待会儿给我们拿几个鱼竿,钓上来的鱼晚上露营的时候还能做烤鱼吃。”
“看不明白吗?”
林杳然感觉手指一紧,被贺秋渡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握在掌心,然后,只听他淡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