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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他在林杳然面前屈身半跪下来,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此刻因为双方足够的近,所以他还是看清楚了林杳然的脸。

林杳然面红耳赤地紧闭双眼,不出声也没呼吸,像有一口气堵在他的胸口,只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往下淌,沾满剔透的脸颊,又在尖尖的下巴汇聚成滴。

贺秋渡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哭相,一颗心都高高提了起来,一把扶住他的肩膀问道:“哪儿摔疼了?”随即抬手一拍林杳然的后背,又焦急地催促:“哭出来!”

林杳然呜咽一声,呼出了积压在胸中的那股酸楚热气,他依然半垂着头,两扇长睫毛向下一扑撒,又落下成串的眼泪。

贺秋渡扯了纸巾,小心地给他擦拭泪水。他没问林杳然为什么哭,能让林杳然伤心的事情有那么多,随便哪一件,都足够揉皱林杳然整颗心。

大概林杳然的大眼睛天生适合掉眼泪,贺秋渡撕了数不清的纸巾,都快把那薄薄的皮肤擦红,泪水都没有干涸的趋势。最后,他索性放弃了,直起身把他搂进了怀里。

刚开始,林杳然的身体是僵直紧绷的,慢慢地才稍微松弛一点。黑暗里,贺秋渡感觉他的眼睛贴上了自己肩膀,那里一块衣料逐渐变得湿润火烫,被眼泪浸染成比夜色更深重的一块斑迹。

林杳然只是沉默地流泪,不动,也不出声,他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在哭。身体像被凿开一个小孔,力气源源不断地流失。他第一次发现流泪居然也是一件如此疲累的事情。渐渐地,他觉出头晕目眩,浑身骨头像被抽走,下意识地向前靠向了贺秋渡。

贺秋渡扶着他往床边走,他就乖乖地亦步亦趋。贺秋渡摁着他坐下去,他也乖乖地坐好。贺秋渡到卫浴间绞了一把毛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擦了一遍脸。他脸上干净了,只是脸色依旧通红,呼吸也不痛快,抽抽搭搭地打着哭嗝。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晶亮,也不肿,只是红。湿.漉.漉的长睫毛向下一低,显出清晰的双眼皮折痕,藏在里面的那颗小痣像暗夜里一瞬闪现的星子。

贺秋渡蹲下来,握住了他的脚踝。这下,林杳然终于有所惊醒,他连穿衣服都从来是森严壁垒的,别说被男人捉住这个部位。但是,他蹬动的力度对贺秋渡而言,实在微弱得不值一提。

“哪里痛?”

林杳然听见贺秋渡低声问他,他稀里糊涂地竟也觉不出痛感,只觉得自己的脚踝正被紧紧束缚着,就算对方是好意,他也隐约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只误入猎人捕兽夹的弱小野兽。

“好像是这里……”他指了指刚才被撞到的地方,正好是脚踝侧边凸出来的骨头。贺秋渡便在掌心倒了药酒,双掌擦热后帮他轻轻揉按起来。

林杳然的脚踝生得纤细,被圈在贺秋渡的大掌中,可称得上不盈一握。床头灯暗淡的光线投下来,泛起雪白细洁的光泽,像精雕细琢的玉器。只是皮肤太薄太嫩,不禁碰,没几下就热热的泛起红意。他真的怕极了痛,忍了一会儿就再也受不住了,足趾用力蜷缩起来,足背绷成一条直线,白成半透明的脚背上还隐约可见淡淡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