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飞背靠着柜台瑟瑟发抖，瞬间怂了，不等季清淮再问什么，立马认错求饶。

“季少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卖你假药的，我只是想让你拉两天肚子没想害你，求您饶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许洛了然。

看来问题真的出在药上，这就好办了。

季清淮死死盯着项云飞，手上微微使力，随时都可能把项云飞的脖子拧断。

许洛看的心惊，忙问项云飞，“上次给季少爷的药里，有加入过什么寒性药材的成分吗？”

项云飞抓着季清淮的手腕，呼吸变得困难，“寒……寒天草……”

寒天草，药性极寒的一味药材。

许洛皱眉，劝季清淮道：“你先放手，问完了再出气也不迟。”

季清淮却无动于衷。

许洛见劝不动，又问项云飞，“别的呢？”

“没……没有了……”项云飞的脸都憋红了，但还是极力回答许洛的问题，因为他知道，许洛是现在唯一一个可以救他的人。

季清淮眸色沉了沉。

他想……拧断这个人的脖子……

项云飞拼死抓着季清淮的手，哑着嗓子挣扎着道：“老大……救……命……”

听见“老大”两个字，季清淮猛然回神，立刻松手放开项云飞，项云飞站都站不住，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开始剧烈咳嗽。

季清淮的眼中带着惊愣，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刚才，差点杀了人。

许洛则是松了口气。

季清淮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好在没出事，不然就麻烦了。

季清淮慢慢缓过心中的惊骇，冷声对项云飞道：“看在秦朗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饶了你，若是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卖假药骗人，我一定饶不了你。”

项云飞魂都吓没了，赶忙做保证，“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季清淮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言不发出了诊所。

项云飞知晓自己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捡回一条命不容易，喜极而泣。

许洛见状弯腰扶项云飞，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项云飞擦了擦眼泪，“谢谢啊。”

“不客气。”许洛拿出自己的证件，一笑，“药监局许洛，跟我走一趟吧。”

项云飞：“……”

季清淮一路漫无目的的走，远离了诊所才停下脚步，秋风迎面吹在脸上，季清淮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

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季清淮心有余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暴躁，却很清晰的记住了心中陡然升起的那阵感觉

那种感觉非常邪门，引导着他想去毁掉眼前的东西，以此达到某种快意。

那种感觉，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