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用心,非常照顾她的感受,但到底还是缺乏经验,也不懂那些明面上的拒绝其实是邀请。
她一半在火焰中,一半在雨水中,闭上眼睛,对他的问题一概不搭理。
渐渐的,在急躁的大雨中,少年的散漫心思收敛,盛满了水的云最终承受不住负荷,绵绵密密浇一手。
大雨将停时,楚南楠拢着他的外衣靠坐在亭中,半眯着眼,疲累至极。谢风遥跪在她身边,捧着她的脚,为她穿鞋。
蛊蛇之魇,数月折磨终于得到一次纾解,她舔了舔殷红的唇,神思因餍.足尚在飘忽中,开始对下一个雨夜抱有期待。
如果以后的每一次都可以这样,夜间便再也不用承受蚁虫噬骨般的瘙痒痛苦。由此可见,养徒弟还是有些用处的。
膝下一直不见动静,楚南楠抖抖脚腕,谢风遥如梦初醒,忙把鞋子给她套上。好险,差一点就……
施术将她打理干净,少年喉结滚了滚,抬头轻声唤:“师尊。”
“嗯。”嗓音泛着懒倦,却答得很快,证明她神智已经恢复清醒。
视线落在她微肿的唇上,他忍不住起身,偏头凑上去亲吻,却被她扭头避开。
“这次……算了。下次,记得推开我。”语态疏离,说是拔吊无情也不为过。
谢风遥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师尊?”
回到客栈,楚南楠冷着脸不要他伺候,把他赶出房去,谢风遥碰了一鼻子灰,在门口碰到乌月,更是没有好脸色,重重哼了一声,回自己屋去,房门砸得震天响。
乌月不管他,又去敲楚南楠的门,里面灯一下灭了,她愣了一下,便不再自讨没趣,悻悻回房。
楚南楠抓狂,披头散发跪坐在床榻上。她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满脑子都是亭中那场电光火石。
折寿啦折寿啦!
虽然说,趁着下雨有些借酒撒疯的意思,但通常情况下酒醉之人清醒后,得知前夜糗事都是无地自容的,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丢人,情绪微妙。
楚南楠现在便是一场宿醉后的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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