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天入夜时分,攻城军终于放缓了攻势,城内守军得以喘息,觉得敌方也攻累了,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然而,午夜时分,南门西侧百步远的地方,地下忽然燃起熊熊火焰,接着又传出炸.药的巨响,城墙轰然坍塌,无数攻城军涌入城内。庐州守军在守备松懈时分,竟然没有防住敌方的穴攻,被攻城军在城墙下挖了地道。
攻城军损坏那段城墙的地基,以木桩支撑城墙后又撤离洞穴内兵士,烧毁木桩,又放出炸.药,使城墙出现了可供数队兵士进入的缺口。
于是,大量攻城军迅速涌入城内,与城内守军展开激战,逐渐接近城门。在剿杀了城门守军后,迅速打开一道门和二道门,放城外兵士入城。
三更时分,庐州南门告破,城内外军士在夜间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巷战比攻城战容易得多,吕承泽等几个将领率军肆意冲杀,不到一个时辰,便全面占领外城,内城所有人随即放下武器,开城投降。
两军都对兵士下了严令,不得屠杀平民,骚扰百姓,抢劫平民钱财。于是一群兵士如狼似虎,跑到官府抢了不少钱,然而库房里的钱财倒是没敢动。
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街上的尸首和血迹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只是街上和一些民居还有坑坑洼洼的痕迹。百姓们战战兢兢,从自家房屋的窗口里朝外张望,万幸进城的军士没有进入家里肆意抢劫和杀人。
打下了城之后,就是城池的归属问题了,庐州城是朝廷和两浙军一起打下来的,谁接管这里的军政大事,就是问题了。
吕承泽和秦少言一起走在街上,看着双方的兵士修补街道和房屋,安抚百姓。一个多月的并肩作战,双方相处得甚是和谐,甚至有很多兵将都熟识了。
吕承泽笑道:“围城快两个月,终于打下来了,不用陷在庐州太多时候。”
秦少言说道:“是啊,不容易!不过打庐州这样的大城,没两个月就打下来也是很快的。可惜吴卓不在城内,不然淮南估计就都投降,以后也不用再打了。”
之前南门告破,从其他城门逃离的少量兵马也都被抓了,里面并没有吴卓,他的堂弟倒是在逃离的兵马里被找到了。
“不过,庐州一破,其他城池也更容易投降了。吴卓那个匹夫,不管逃到哪儿,咱们都可以给他抓回来。”
“嗯,我等带兵继续西进,再南下攻取舒州黄州,乃至淮南全境,让吴卓没地方可藏。”
“我要回北方了,这边由子远统帅大军,继续和你们一起打淮南。朝廷军可以再分成两路,子初也足以带大军,两路分而攻之。”
“少保要回去了?”
“是啊,北边估计也快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