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秘药监的人要一些跌打损伤药。”沈奕说道。
怀恩应了声是,又低眉顺眼的跑出去了。沈奕在池子里翻来滚去,游了一会儿,还没等到怀恩,就忍不住先上岸了。他也不叫人进来伺候,自己拿了毛巾去擦。
沈奕低头,更清晰的看到了自己胸前的半个掌印,忍不住嘴角抽搐。好得很,果然是有大仇,出手毫不客气。
其他地方,或被掐或被劈出的淤青印记也不少。沈奕正在给自己擦身,怀恩便进来了。
“陛下,您怎么自己动手了,臣来就好。”怀恩又小跑过来,沈奕拿浴巾把自己一围,说道:“没事,朕都要擦完了。药膏给朕,朕还是自己来,你去边上守着。”
怀恩说了一声是,就听话的走了,也没执着于给皇帝上药。
于是沈奕龇牙咧嘴的给自己上完了药,背后的淤伤又对着镜子抹了半天。这要是被别人发现自己这个皇帝跟臣子交个手还能搞得一身伤,威严何在……好吧,现在他做傀儡天子,威严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吕承泽不敬天子之名又得加深。
沈奕又躺在浴池边上殿中的软塌上晾了一会儿,就穿好衣服,带着一群太监侍卫回寝宫。一路上,沈奕想着今天的吃力不讨好,依旧有些生气,想到和吕承泽打了一架,招式相缠时的肢体接触,忍不住又有些心神荡漾。
于是在生气恼怒加某些奇怪的神思中,沈奕在寝殿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把被子卷成了一团。直到最后,怀恩的前来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陛下,晚食已经好了,是否要去用膳。”与他年岁相当的首领太监一脸无辜又小心的说道。
“这么快就到晚饭时间了?”沈奕诧异嘀咕了一声。
神思恍惚的吃完了饭,沈奕还有心情跑到御案前,批那一堆怀公公抱过来的折子。沈奕在一个请安折上批了一句“朕安”,又打开一个关于开封府复审一个案件的公文,看了一会儿,在末尾写了个“准”便要盖印。
这个时候,沈奕才忽然发现玉玺不见了,又找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于是疑惑的问道:“玉玺呢?”
怀恩笑得有些心虚,说道:“回陛下,可能是之前在别的殿,在拿过来的路上。”
沈奕奇怪了,他之前在哪儿批过奏折,垂拱殿?批奏折的殿就那么几个,他今天总是在后宫这一片活动,玉玺不应该早就拿回福宁殿了么。
沈奕看看怀恩那讨好的笑,再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于是他无奈的笑道:“放心,朕不扔玉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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