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里很熟啊,之前来过吕府?”
“来过两次。”
“哦。”沈奕点头,压下心中的嫉妒,继续道:“他十六岁从军,那便是在这边的宅院常住了六年。”
“是,吕帅十岁时从阳和搬去县城的,公子竟然记得。”
沈奕笑笑。吕承泽年幼时便失去父母,跟自己差不多,母后去时他还不记事,父皇崩逝时他是十三岁。
“你是在相州跟着他的?”
“不是,我是在大名府时跟着将军,高大哥是在相州时就跟着将军了。”
“哦。”沈奕明知故问,却还是点头。“我记得你是大名人,高晟似乎是邢州人。”
“是,他在北边参军,后来被分到相州府作战了。”张子远道。镇压农民起义,一般用其他州府的兵镇压本地农民,以免官兵与叛军是同乡时常常心慈手软。
“这样啊。对了,大名离相州挺近,这次事了,要不要找吕少保告个假,回家看看。”
“诸事繁复,我还是不告假了。”
沈奕笑笑,也不多劝,于是几个人参观着吕承泽的故居,倒也十分悠闲自在。
正午,吕府宴请吕承泽几个人,比起在相州府的宴席,菜品家常了许多,也没有太多规矩。刘月娥知道跟着吕承泽来的都是自己的部下,且商人之家妇女也常常出门张罗生意,也就不再回避了,和吕成业一起招待众人吃饭。
此时吕允恒以及已出阁的小妹吕幼则也来了府上,吕承泽见吕允恒对同样年纪尚小的沈奕非常亲近且感兴趣,便说道:“别唐突了,他是和我同辈的,你要叫他叔。”
“……岳叔好。”吕允恒看着对面的沈奕,认真道。
“不必客气。吕大公子仪表不俗,谦和有礼,真是人中龙凤。”沈奕一副长辈的模样夸赞道。
“别废话了,落座吃饭。”吕承泽在一边说道。
于是一众人落座,吕承泽回了自己家,自在得很,其他人也都很随和,于是席间很是活络。吃完后,吕承泽仍与家人小聚,其他人便各自休息。
然而吕承泽与兄长和侄儿侄女们闲聊没多久,便又有府内小厮急匆匆来禀报,说府外有一位自称是老爷故人的应时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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