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怕,我还用怕么。”吕承泽笑笑,下了城楼,骑着照影马出城。
吕承泽一人一骑,面对着秦公达十几人,城楼上的众军都严阵以待,密切关注着下面的情况。
“公达等不远千里,来京勤王,实在辛苦了。若非你们,承泽也不能得雍贼拨重军,从而有实力与雍贼一战,顺利诛贼。”吕承泽拱手,正色道。
“吕少保过誉了,我等只能逞匹夫之勇,皆不及少保早已窥得局势,静待时机,一举成事。”秦公达笑道。
“呵呵,哪里。”吕承泽看看秦公达,说道:“公达叫我下来,就是要互相恭维一番的么?”
“哈哈,公达这就说正事。”秦公达笑了,策马离吕承泽近了些许。
吕承泽看着秦公达靠近,未有表情,照影马偏头打了个响鼻。
秦公达离吕承泽近了后,忽而叹息一声。吕承泽扬眉道:“怎么?”
“承泽,今番主宰京城后,有何打算?”秦公达问道。
吕承泽定定看着秦公达这位故人,想着前世他被沈奕杀死的结局,有些心有戚戚焉。吕承泽很快一脸散漫的回道:“还能怎样,当然是辅佐天子,重振江山。怎么?”
“哈哈哈。好,如此甚好。”秦公达爽朗大笑,忽然又低声道:“承泽觉得,当今天子怎样?”
吕承泽目光飘忽,似乎思绪散远,随后回神说道:“还不知,我欲将天子好好培养,待看其性情如何后,再做打算。不过,我日后定会北上,久留河北一带,以图打下燕云。”
“燕云。”秦公达眼中露出钦佩,重复了一遍,随即说道:“将军果真是不世的人才,胸有丘壑,心向宏图大业。公达与将军相比,可就太小家子气了。”
“你呢,你想如何。”吕承泽问道。
“公达回江南后,自也当尽心尽力,护佑一方。”秦公达这年三十五岁,年岁未高就已经身居高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面上亦充满征战沙场的锐气,却也比年轻的吕承泽多了一丝深沉。他说起江南的时候,一脸的挂怀与思归之色。
吕承泽笑了:“你还是舍不得放权。小心权力在握,天子不得安寝,最终讨之。”
“我也知道。不过承泽也要小心,侍奉于天子身边,更是危险。”
“是。”我这一世,不就是替了你的位么,你这一世,就可以像我当初一样自由了。吕承泽忽而觉得,世事是有些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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