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有点可惜,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希望翁道衡可以戴上自己的礼物,礼物最大的价值不再于任野当初在玻利维亚为了拍下它豪掷的价格,而在于收礼的人使用它。
他拿起酒杯对着翁道衡的红酒杯碰了碰,回敬地抿了两小口,然后微笑着对翁道衡说:“师哥,杀青快乐。”
“快乐。”翁道衡明明没有笑,但是他的眉眼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任野想要和翁道衡再聊点什么,但是剧组其他人走过来插入他们之间,分别给他们敬酒,翁道衡很克制地抿酒,喝得很浅,正如他当初和任野说的那样,他不想再喝醉了,他喝醉不会闹事,却总会错过一些什么。
任野喝酒上脸,被敬了几圈酒,眼神就有些散乱了,也上脸了,脸红红的,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耷拉着精气神,看起来有一些委屈,翁道衡隔着人群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像委屈的金毛。
当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时候,翁道衡下意识抿嘴笑了一下,因为他觉得任野可爱。
隔着人群,任野一直在用余光偷偷观察着翁道衡。
他看见翁道衡站在那里拿着酒杯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很温柔地低头笑了一下,虽然那个笑一闪而逝,但是真的很招人。
他的眉目都洋溢着一种柔性的滤镜,让人一眼万年,于是任野瞬间就看住了,心里又觉得翁道衡还是冷着脸好一点,站在那里笑太招人了,他受不了。
可是面无表情的翁道衡又是另一种风格的招人。
他有些喝醉了,虽然他觉得他脑子是清明的,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血液流速加快了,狠狠地托着他跳动的心脏,任野瞬间眼底再也看不见谁了,只能看见翁道衡。
酒至半酣,翁道衡走了过来,和梁羽喝了酒聊了一会天,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站起身突然对任野说:“任野,敬搭档。”
说着他的酒杯叮铃一声撞上了任野手里的酒杯,两杯酒杯里的红酒像跳舞的舞女红舞裙一样都快乐地荡漾起了裙摆,任野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看到翁道衡举起手里的红酒杯一饮而尽,不同于一开始的微微抿酒。
他看到他喝酒时蠕动的喉结和托着酒杯素色的手指,心突然就乱了,他觉得翁道衡是双标,但他享受这种双标,因为他是不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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