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翁道衡坐在他旁边,习以为常地捧起任野的脸,问他:“我在戏里咬伤你了吗?”
任野看了看他,“嗯”了一声,翁道衡的眼神落在他的唇上,唇角确实有被翁道衡的牙齿咬破。翁道衡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任野的唇角,说:“我给你呼呼吧。”
“什么?”
任野还没反应过来,翁道衡朝他的唇角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这样就不疼吧。”
任野都不知道怎么做表情了,微微张开嘴,脸有些红,他心想,你可别撩我了,我忍不住。
结果,翁道衡修长的食指突然伸进他的嘴里,强行掰开他的嘴,跟牙医一样,哄着他说:“张嘴,我看看你舌头划伤了吗?”
翁道衡冰凉的食指抵着任野尖尖的犬齿,任野脸倏然红了,他想说话,于是含含糊糊地咬着翁道衡的手指说:“我舌头没有……”
“撒谎。”翁道衡打断他,说:“刚刚拍戏的时候,我明明在你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然后任野只能无奈地张着嘴,被强行检查舌头,翁道衡的视线在他唇间打转,然后说:“你舌尖被牙齿划伤了,这几天不要吃味道重的东西,疼。”
“嗯。”任野点了点头,翁道衡收回手,抽了一张湿巾擦了擦手指,任野心下有些无语,心想,翁道衡整这么一出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如果故意就等同于他想占自己便宜。
呵,男人,刚刚在戏里还没占够便宜吗?任野心里乱七八糟地想。
就这,还不是喜欢我,喜欢我身子也是喜欢。任野心里甜滋滋地想。
然后嘴角一凉,他疼得一抽,翁道衡不知道从哪拿来一个酒精棉抹他嘴角伤口,面不改色地说:“消毒。”
任野的粉色泡沫被戳破了,他有些无语地看着翁道衡,心想,口水也能消毒,有本事你再亲亲我。
梁羽在远处看着两人的互动,跟副导演说:“我觉得我的主演有点不对劲,不会入戏了吧,我感觉我找他们拍这个好像造孽了。”
副导演眯了眯眼睛,说:“这不就是关系好吗?瞧,多坦荡啊,越是直男心里越没鬼。”
梁羽怀疑人生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丸子头,心想,是吗?直男会这么视线拉丝地看对方吗?真的吗?反正他觉得现在阶段的任野和翁道衡戏里戏外的状态比拍a线的时候浪很多,看彼此的眼神很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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