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包肉是酸甜口的,用的猪里脊,却不腻,炸过的猪里脊颜色金黄,糖醋汁勾芡得也非常好,每一片肉段子外混着糖醋汁,香甜得不行。
本来翁道衡只想尝一点点,在任野家吃个意思,结果任野厨艺真的了得,又做了一大桌子菜,结果翁道衡吃完了三碗饭还有点意犹未尽,任野看翁道衡好像还没吃饱,打算再给他做一碗冷面,被翁道衡给拦下来了。
“不能再吃了,再吃就不要身材管理了。”翁道衡说,虽然他新陈代谢好平时注重健身塑型,不需要像其他艺人一样时刻吃“猫食”,平时吃碳水也不会变胖,但是三碗饭加一碗面这样吃还是顶不住的。
任野因为年轻也没到要时刻注意节食的地步,饭量也不小,两个大男人居然干完了一电饭锅的饭和满桌的菜,真是恐怖的干饭人。
翁道衡的饭量在艺人里就算恐怖的了,没想到任野比他饭量更吓人,他有些好奇地问他:“你这么吃不会被经纪人说吗?”
任野摇摇头,说:“我年轻,个子高,平时也健身还好。”
翁道衡看了看他一米八八的个子和手臂上的腱子肉,心想身材管理还是比较到位的。
吃完饭任野把碗筷收进洗碗机里洗,两人沉默地站在一旁,然后翁道衡没话找话,说:“没想到你这么会做饭,真看不出来。”
任野等碗筷消毒的间隙半垂下眼睑,眼神里是淡淡的笑意:“每次做完饭心情就好很多,于是就学着做了好多,很多菜系的基础菜都会一点,算不上很会做。”
他说着眼睛看过来,虽然脸上毫无表情,但是眼睛里的笑意,让他看上去就像冻在冰山里的火,他说:“师哥,你以后可以经常来找我吃饭。”
翁道衡倏然抬眼看他,任野的目光温和地和他对视着,看着任野认真不作伪的神情,翁道衡心里那种烦躁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知道任野不是客套,是真的希望他过来吃饭,翁道衡明明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心里却偷偷让它溜走,他不想活得太明白,也不在乎。
于是翁道衡最后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勾起,微微笑了一下,说:“好啊。”
他的眼底却没有笑意,细腻的任野自然察觉到了,他在装傻,任野在心底无奈地叹气。
结果晚上回去,翁道衡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里,他塞着耳机半朦胧着眼睛,耳机里却没有歌,周遭嘈杂,三年前青涩的任野坐在面前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嘴型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拔下耳机,想要问。
任野的眼睛里的光熄灭了,轮廓成熟了,俊美无俦,看他的神情又排斥又留恋,他说:“翁道衡,你是不是真的不懂?”
“什么?”梦里的翁道衡问。
任野的脸越靠越近,翁道衡觉得身体都变得灼热了,任野的鼻尖慢慢蹭了一下他的,没有亲他,翁道衡已经吓醒了。他起身去厨房喝了一口凉水,觉得清醒了一些,他抓了一把头发,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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