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野怔了一下,翁道衡感觉到后面没有动静,于是半侧过头,眼睛移过来,角度相当惊艳,问任野:“怎么还不贴?”
任野缓缓撕开胶纸,攥在手里,将暖宝宝平平整整方方正正地贴在他的背上,手指轻轻按牢暖宝宝的四周,无意识地摩挲过任野的肩胛骨的线条。当他意识到,于是手指似乎被烫到似的移开,说:“好了。”
翁道衡把外套啪地一下套上,转回身子。他也从包里抽出一瓶东西,是一瓶二锅头,发现任野惊奇地盯着自己的二锅头,翁道衡瞥了他一眼,问:“你要喝吗?”
任野摇了摇脑袋,翁道衡拧开二锅头的瓶盖,略微抿了一小口,就听见任野突然说:“算了,给我来一口吧。”
翁道衡直接把瓶子递给他,提醒道:“这度数还挺高,喝多了容易晕。”
二锅头的瓶口很小,于是任野直接就着翁道衡喝过的地方灌了一大口,差点被呛住。
翁道衡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说:“你酒量不错。”
任野一边把瓶子递给他一边说:“我酒量一般,是不如师哥的。”
翁道衡收起二锅头,感觉酒在胃里的灼烧感暖和了些,听到任野的话,下意识反驳道:“我酒量真的很一般。”
任野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睁大了眼睛,他说:“啊,这样吗?我一直以为你酒量很好来着。”
翁道衡有些费解,失笑道:“你不会觉得我有战斗民族基因就觉得我酒量很好吧,这是刻板印象。这二锅头我喝你那么一口就可能已经微醺了……”
任野看向窗外的雪,陷入了回忆,他似乎不经意间提起似的,笑着说:“师哥杀青那天可是喝了很多呢,不记得了吗?”
“是吗?”翁道衡想了想,然后很无所谓地说:“好像有那么一回事……我喝醉看不出来的。”
任野的脸仍然对着窗外,好像在专著地看雪,事实上却是在透过窗玻璃的反光在细细打量翁道衡的表情,听到翁道衡的话,他好像心口有什么被提上去又落下来。
“看不出来吗?”任野的声音有些发颤,翁道衡没有留意。
翁道衡半垂下睫毛,雪光打在他险峭挺拔的侧面,带了些沉思的感觉,他的声音很沉静,特别有冬天的感觉:“很多人都以为我酒量很好的。因为如果我喝醉了脸不会红,说话不会结巴,动作不会卡顿,就连聊天逻辑都和平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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