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薛平山仿佛无所畏惧,他只微微背着手大步踏入了厅堂,凌厉的目光朝着整个室外一扫。
屋子里十余名官兵齐齐举刀将他包围了起来,而屋子外,火把连天,还围满了二三十余人,怕是整个县衙当差的全都派来了,只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大厅甚至整个宅院全都给包围了。
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元朗见薛平山自己走出来了,只气得浑身乱颤。
薛平山却将视线沿着周围缓缓巡视了一圈,这才淡淡道:“薛某犯了何事?竟惹得县衙闹出这般大的阵仗来?”
说这话时,他将手微微背在身后,神色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因这般大的阵仗而浮现出任何胆怯和害怕,他四平八稳,宛若一座泰山矗立在那里。
贺文昌听了,只一脸跳脚了起来,正欲雷霆输出,不想对面尖嘴猴腮的老者冲他使了个眼色,贺师爷只挥着拐杖朝着薛平山方向一指道:“你犯了何事,哼,你这个岐山的恶匪头子,你杀人越货,谋财害命,你惹得整个元陵地界一片大乱,惹得元陵百姓苦不堪言,你如此歹毒,简直一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你竟还有脸问所范何事,哼,甭以为如今你掩饰了身份,当真就清白太平了,官府通缉你七八年,今儿个总算是将你这个恶魔擒获住了,你还不素手就擒。”
说罢,贺师爷将拐杖朝着地毯上用力一撑,只冲着一众官兵吩咐道:“还不速速将这恶魔拿下!”
贺师爷这一番话,不单单让薛平山眉眼一抬,更是惊得元朗目瞪口呆。
他```他方才见小薛进来时,浑身沾了血,还以为```还以为是小薛为了救瑶瑶,伤了,或是杀了人,这才连忙吩咐石头给他指信,让他赶紧逃的。
不想,官府来拿人,竟```竟是这个由头。
元朗立马地笑皆非道:“贺师爷,您```您是不是拿错人了,此人姓薛,是镇上打铁薛师傅的亲生儿子薛平山,哪里是什么岐山恶匪,人可是正经当兵退伍下来的军人,十三岁就被官府征去当兵了!他可不是什么恶匪,对了,年初的时候还替沈家村村民擒获了一头吃人的老虎,替咱们整个洛水镇清除了莫大的障碍,当初知县大人还要派赏来着,您不记得啦,怎么可能是土匪了,真是笑话。”
元朗边说着,边笑得双肩乱颤,仿佛闻得了件天大的笑话。
贺师爷却将脸一板道:“官府拿人,自有拿人的人证物证,再者,他说他是薛平山,他就是当真是薛平山不成,元东家,那薛家小儿去当兵一去便是十余年,你敢拍着胸脯保证眼前这人就是薛平山么?你拿得出人证物证么?”
贺师爷嘴皮子利索,他三言两语,便质问得元朗说不出话来。
元朗原本还底气十足,听到这里,他神色一愣,只远远的将目光投放到了远处的外甥女婿身上,神色一点一点变得复杂错愕了起来。
“再说了!”这时,贺师爷忽而语气一变,又抬眼看着元朗道:“元沈两家通匪,元东家,你别说他人,如今你连自个儿身上的嫌弃都洗不清,你若有话,留着到县衙说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