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姐不见了人影,沈老二吩咐豆芽将小元氏, 磊哥儿照看着,余下众人一个不留,全出去寻人了,结果,磊哥儿担心阿姐,也要跟着去,却被沈老二锁在了屋子里,不想,沈老二大半夜前脚刚出门不久,后脚只听到围墙脚下响起了一阵垮塌声,豆芽匆匆跑去一看,只见围墙下不知何时搭了一座柴火垛子,如今哗啦一下,全部垮塌,散落了一地。
豆芽见状,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匆匆跑回了卧房查看,只见关押表公子的那间屋子,窗户已经半开,里头早已经空空如也。
表公子不见了,那头,夫人又卧床不起,豆芽一时分身乏术,急得直跺脚。
好在,正当豆芽狠了狠心,要将门锁了出去寻找之际,老爷太太回来了,并将刚要偷摸出门的磊哥儿抓住了,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却说元朗夫妇二人赶路大半月,早已人困马乏,精疲力竭,不过,马上要到家了,却也心中欢喜,只觉归心似箭,不想,一回来,便得知这样一个噩耗。
元朗一行人原本是要直接赶回洛水镇的,闻言,立马掉头回来,二人双眼早已经布满了血丝,将磊哥儿扔进院子后,元朗甚至连马车都未下,直接驱车,朝着外头奔赴而去。
夜,平静又汹涌。
一整夜过去了。
依然没有任何沈媚儿的消息。
天还未亮,元朗与沈老二二人便来到了衙门外头,报官。
这已是最后最穷途末路之举了。
一夜之间,二人仿佛老了十岁。
这一夜,元沈两家无人有眠。
“太太,老爷回来了,二爷也回来了。”
却说,天才蒙蒙亮,大厅里,范氏坐在交椅上,用手撑着脑袋。
她从洛阳赶路至洛水,这一路,天气严寒,走走停停,中途染上了风寒,还没有完全好透了,这会儿精神涣散,头一点一点的,几度坐着睡着了,却在每一次临睡前,骤然惊醒,只喃喃问着:“人找回来了?”
然而每一回回应她的,不过是一片死寂。
而这一回,才刚刚阖了下眼,就忽而被一声惊呼声惊醒,范氏嗖地一下睁开了眼,只见坐在大门口的豆芽撒欢似的跑进了院子,坐在厅堂门口的磊哥儿听了,揉了揉眼睛,亦是嗖地一下从门槛上跳了起来,后头,躺在炕上的小元氏连跑带爬的摸了出来,范氏忍着双脚的麻意,立马从椅子上挣了起来——
“嫂嫂,媚儿回来了,是不是媚儿回来了。”
小元氏双眼发肿的从卧房里飘了出来,一个不稳,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随时要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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