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儿心脏一缩,随即立马伸出双臂紧紧抱紧了打铁的脖颈。
“醒了?”
薛平山步子一顿,缓缓停了下来,只忙低头去看她。
“姑娘,您可算是醒了,您方才怎么了,是中暑了么,可这都要到冬天了啊,怎么好端端的忽然晕倒了呢?”
豆芽不过同薛家的下人说了几句话,一转身回来便见主子倒下了,她瞬间吓得魂飞魄散,灵魂差点儿都要出窍了。
她只知道表姑娘在夏天中暑过两回,发烧过两回,倒无旁的大病,可这大冬天的,怎么好端端的,就这样了。
豆芽立马冲了过来查探了一番,又一脸紧张道:“我这便去叫大夫。”
沈媚儿听了却立马将人叫住了,只一脸神色厌倦道:“不用了,我无碍。”顿了顿,又道:“莫要让爹娘知道了。”
说着,只将脸朝着打铁匠胸口一埋,有些闷闷道:“我想回家,回咱们那个家。”
薛平山闻言神色一深,良久,只轻声道:“好。”
薛平山抱着媚儿过元家门而未入,直接跨过元家,回了他们的小家,只叮嘱豆芽,让通报长辈们。
路上,媚儿紧紧搂着打铁匠一脸后怕道:“你```你不是去送货下乡了么,不是得下午才回么,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回了,还寻去薛家了。”
方才,在她快要昏厥的那一刻,听到豆芽的叫唤声,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当他那张放大的脸面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中时,有那么一瞬间,她只觉得天神降临了。
他来了。
像是她的守护神似的。
永远在她需要的时候,说来就来,说出现就出现,永远守护在她的身后。
怎么就那么好呢?
她怎么就那么幸运呢?
说这话时,沈媚儿的嘴唇还微微泛着青色。
却在他炙热有力的温度下,一点一点恢复了血色。
薛平山是刚出了镇,便遇到了个大肚子要生产的妇人,他将她扶上板车,送到了镇上稳婆家,出来时也不知怎么了,忽而心头一跳,觉得有些不安。
犹豫片刻,只驾着马车回到了元家,却得知她去了薛家。
他在外头等候通报,左等右等,不见回应,这才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或许是心头感应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