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打铁匠```”
平复下来的沈媚儿再次陷入了周而复始的噩梦中,反复循环,好似永远无法醒来。
她到底怎么了?
这不是病。
没有人生病会是这样子的。
仿佛经历过什么绝望又痛苦的时刻,无处宣泄,无处躲避。
她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么?
一瞧,便知是被含在嘴里宠着长大的,单纯天真到了极致。
何至于如此痛苦。
薛平山想不通,也压根没有时间多想。
“救我```好疼,呜呜,打铁匠救我,救救媚儿```”
终于,在她再一次呼唤他,在她在一起呼救之际,薛平山将躺在床榻上的人一把挖了起来,他直接坐在了床头,将她挖出来,抱在了怀里,只缓缓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在她耳边低低道:“我在。”
薛平山声音一起,陡然只见梦里的她梦魇似乎微微一停。
不多时,她继续痛苦挣扎。
她喃喃一句,他便在她耳边低低回一句:‘我在,我在,我在```”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回应,还是因为他的拥抱,让梦里的她感应到了丝丝安全感,渐渐的,她的情绪不再像之前那么激烈,那么疯狂,却也并没有停下来。
薛平山丝毫不厌其烦,只用力的将人紧紧搂着,一边又一边的在她耳边安抚着。
一夜,无比冗长,却终是渐渐趋于平静了。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小元氏便忍着病痛来到了沈媚儿的屋子里,她昨夜昏睡了过去,才刚一醒来,便直奔向了沈媚儿屋子。
门一推开,小元氏心急如焚的来到了沈媚儿榻前,不想,竟被榻上的情景吓得当即险些魂飞魄散。
小元氏吓得当场尖叫。
只是,尖叫的声音被人生生捂住了。
范氏紧紧握住了小元氏的嘴,随即,连拖带拽的,将人拖出了屋子。
屋子外,待走远了后,范氏这才缓缓松开了小元氏。
这会儿,小元氏整个人还浑身发抖,压根理不清楚这里头的头绪来,不知过了多久,小元氏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只颤着声音道:“屋子```屋子里那男人是```是那打铁的薛师傅?”
显然,小元氏是疑问的语气,却又分明是肯定的回答。
话音一落,还不待范氏回答,小元氏便又白着脸道:“他```他怎么能上媚儿的榻,塌了天呐,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成,我得去瞅瞅,媚儿最好脸面,他们```他们若是有了肌肤之亲,那薛师傅又不愿娶媚儿,媚儿这辈子岂不是完了!”
小元氏边念叨着,边心急如焚的便要往回赶。
不想,范氏立马将人拦下了,只叹了口气,道:“放心,他会对媚儿负责的。”
话音一落,范氏再次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无法子了,昨儿个夜里媚儿数度发作,无人压制得住她,我担心,我担心她会残害了自己,又听到她再唤那小薛的名字,这才迫于无奈将人请了来,你要怪,便怪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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