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连哄带骗的,套取老婆婆的信息。
果然,老婆婆一听,只一把拉着沈媚儿的手,道:“好,咱们回家,牙牙跟娘回家,牙牙就待着娘跟前,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老婆婆一边激动,一边高兴的拉着沈媚儿朝着西街走了去。
中间,沈媚儿吩咐豆芽买了些吃的,一并带了过去。
只是,踏入西街不久,沈媚儿的神色微微恍惚了一阵,良久,她只强自镇定着,装作若无其事跟了去。
她才是受害的一方。
有甚可心虚的!
便是碰着了,又如何?
打从那日起,她便决定了,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她沈媚儿从不上赶着舔,弄。
却也从不会畏畏缩缩,不敢视人。
何况,老婆婆去的地,不一定那么凑巧呢?
前脚,沈媚儿心里的话才冒起,后脚,老婆婆便拉着她来到了西街西尾。
街道的尽头拐角处,便是那间打铁铺子。
早该想到的,此处最为杂乱,亦是最为贫穷,时常有些偷鸡摸狗,或是叫花难民流蹿,并不足为奇。
沈媚儿只绷着脸,将背脊停得直直地,直到路过那打铁铺子门口时,才略微赏了一眼,发现铺子落了锁。
沈媚儿见了顿时抿起了嘴。
“婆婆,还有多远啊?”
路过那菜市场时,见前头越来越偏,沈媚儿便有些忌讳,正踟蹰间,忽见菜市场的王婆子远远的看到她们一行走来,只将手中正在择的菜往篮子里一搁,拍了拍手,便迎了上来,却是四下打量了沈媚儿几遭,瞧了又瞧,瞅了又瞅,嘴上却是问着叫花婆子,道:“兰婆婆,这是谁啊?”
说着,四下瞅着沈媚儿一行,有些警惕。
这位叫兰婆婆的叫花婆子闻言,只一脸眉飞色舞的冲王婆子介绍沈媚儿道:“是牙牙,是牙牙回来了,我的牙牙回来了,我找到牙牙了。”
王婆子听了一脸纳罕。
沈媚儿忙不迭冲其使了个眼色,只压低了声音道:“这婆子认错人了,我将她送了回来。”又道:“婶子若是认识的话,我便将她交给婶子您了。”
王婆子一听沈媚儿的来意,瞬间心里一松,良久,只一脸同情的看着兰婆婆,冲沈媚儿道:“哎,这婆子,是个可怜人。”
豆芽忙一脸好奇的询问,如何个可怜法。
只见王婆子叹了口气道:“这婆子是镇子下头的凤霞村人,早年老头子病重,家里头的女儿月牙儿便经人介绍去了元陵城某个官家府里做丫头赚钱替父治病,不想,父亲的病未见治好,半年后,那月芽儿也不见了踪影,那府里的人道月牙儿早已离开了府中回了老家,可老家哪里有半个人影,这不,老伴儿老伴儿走了,女儿女儿没了踪迹,没多久,这老婆子就疯了,她啊,这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