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银姐儿又道:“一是为难民祈福,二则是为天下苍生祈福,如今,北方战事渐停,唯愿天下苍生永享太平。”
银姐儿这副为天下大义的正统之姿一时将大家震慑到了。
屋子里久久没有人说话。
良久,沈媚儿忍不住低低咳了一声,正欲回绝,不想,范氏听了立马道:“去,去,这些日子正好闲来无事,又加之前些日子家里出了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我正琢磨着要去庙里拜拜,既然银儿惠儿你们家去的话,那正好了,咱们也一道去!”
范氏一口拍案定论。
沈媚儿看了范氏一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只得咽了下去。
“那好,那便这么说定了,明日出发的时候,我再来通知伯母和媚儿妹妹,伯母,我还得去其他姐妹家通报一声,就不久坐了,媚儿妹妹,咱们明儿个再聚。”
银姐儿说了正事后,便同惠姐儿二人辞行了。
走之前,还拉了拉沈媚儿的手,倒叫沈媚儿大感意外。
于是,沈媚儿在范氏的提议下,将二位姑奶奶亲自送到了门口。
“银儿姐姐,为何邀请那沈媚儿一道去祈福,那沈媚儿一贯矫揉造作,有她在,一路上还不得翻了天了,祈福本就是庄重之事,她可是连最基本的虔诚敬畏之心都没有了,哼!”
离开元家后,惠姐儿忍不住对方才银姐儿的提议起了异议。
银姐儿想了想,道:“媚儿妹妹的爹受伤了,听说伤得不轻,方才我瞅见她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瞧着不似以往那边盛气凌人,依稀觉得只有些可怜,便忍不住出言相邀了。”
想了想,银姐儿又道:“前些日子,隐隐约约听到了媚儿妹妹好像在说亲,亲事似乎不大顺利,被拒的好像是镇上那混混凤春升,那姓凤的,不是个好东西,不过听说后头有靠山,他们沈家那般人家,竟不惜为了媚儿妹妹得罪那凤家,我觉得沈家还是有几分骨气的。”
说着,银姐儿看了惠姐儿一眼,沉吟片刻,又忍不住道了一句:“而且,你没发现么,其实媚儿妹妹就是心思单纯了些,有些心直口快,其实并没有那样坏,相反,今儿个瞧着,还隐隐有几分可爱了。”
银姐儿同惠姐儿边说着边远去了。
沈媚儿送人回来,正好听到厅堂里的二人正在说话,只听到小元氏缓缓叹了口气道:“自打这回搬到镇上后,媚儿瞧着乖巧文静了许多,不吵不闹的,好像那日那事```那日那事就跟没有发生过似的,她爹爹嘴上不说,实则夜里时常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嘴上没说,不过我是晓得的,定是情愿她像从前那样大吵大闹,也好过这会儿这般乖顺听话,就跟暴雨前夕的风平浪静似的,直叫人心神不宁。”
说着,小元氏的声音不由又添了几分哽咽道:“媚儿```媚儿当真无碍罢!”
范氏忙不迭劝阻道:“媚儿长大了,放心罢,定然无事的,这不,明儿个正好咱们一道去庙里拜拜,也顺道陪媚儿散散心,多出去走走,日子一久,定然会重新活泼起来的,媚儿本就不是那般静得下来的性子,定然会好的。”
这姑嫂二人相互劝解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