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春用手背覆住眼睛,耳朵有些微微发热。
公孙琢玉见他醒了,笑眯了眼。将杜陵春拉入怀中,把脸埋在他颈间亲了亲:“司公不再睡会儿了?”
杜陵春没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想起昨夜的事,仍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切感。但脑海中残留的欢愉却做不得假,身后某处仍有些难以启齿的疼痛,
公孙琢玉见他出神,喊了一声:“司公?”
杜陵春心中骂他傻。支着头,用指尖描摹着他俊挺的眉眼,阴柔的声音有些沙沙哑哑,带着某种事后的慵懒:“傻子,怎么还唤我司公?”
公孙琢玉捏住他指尖,轻咬了一下,自言自语的道:“我就喜欢这么喊。”
杜陵春心想喊就喊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今日却难得在公孙琢玉怀中静静躺了会儿。一颗荒芜的心,曾经用多少金银权势都填不满,但在此刻却忽然变得满满涨涨。
杜陵春闭着眼低声问道:“你昨日说的话可还作数?”
公孙琢玉在研究杜陵春的头发,闻言疑惑的嗯了一声:“什么话?”
杜陵春倏的睁眼,不动声色打量着公孙琢玉,语气危险:“你忘了?”
公孙琢玉反应过来,随即像往常一样抱着他蹭了蹭:“自然没忘,我对司公说过的话永远都作数。”
杜陵春原本收紧的心微微一松,随即又抿了抿唇。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前就算敏感多疑,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见已经到了中午,干脆起床穿衣。只是脖颈间的红印怎么都遮不住,看着难免怪异,有些不自在。
公孙琢玉见状只能跟着起床。他则大大方方的多,直接把吻痕明晃晃的露在外面,见杜陵春一直在拉领子,将他的手拽了下来,笑着道:“司公怕什么,让人瞧见,也只会以为咱们去青楼楚馆喝花酒了。”
杜陵春睨着他:“小混账,你去那种烟花之地便罢,我难道还去不成?”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宦官,谁去青楼杜陵春都不可能去的。
公孙琢玉亲了亲他的脖颈,红着脸低声道:“那司公便只管对他们说,是我亲的好了。”
害羞.jpg。
杜陵春推了他两下,结果发现跟年糕似的,推都推不开,捏住对方搁在自己肩上的下巴道:“你怎的像个姑娘似的。”
动不动就一个人瞎害羞。
杜陵春睫毛浓密似鸦羽,肤色净白,侧脸俊挺却阴柔,此刻侧目看过来,一身红衣衬出了几分浓稠的昳丽。公孙琢玉被他用指尖挑着下巴,脸控制不住的更红了,低着头不吭声。
超级害羞.jpg
杜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