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春心中莫名其妙就冒出了这两个字,他金银无数,富可敌国,难道还会缺一块米糕吗。但睨着公孙琢玉笑眯眯的眼睛,却又什么都没说,那阵莫名悸动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令人无所适从。
借着马车里的烛火,公孙琢玉细细打量着杜陵春阴柔的眉眼,最后发现对方唇边似乎留了些米糕残渣,犹豫着出声:“司公……”
杜陵春还未反应过来,脸庞就是一热,贴上了一只手掌。他瞳孔微缩,却见公孙琢玉俯身靠了过来,用指腹在他唇角轻轻擦拭了两下,解释道:“司公脸上沾东西了。”
杜陵春只好僵着身子,等他弄干净。
公孙琢玉起初只是单纯替他擦拭而已,但见杜陵春唇色殷红柔软,不自觉摩挲了片刻。同时视线下滑,落在对方脖颈处的一点朱砂痣上。
“……”
公孙琢玉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分不清这是因着欲念还是别的,只知道自己对着旁人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他在马车朦胧的烛火光中,缓缓靠近杜陵春,声音忽然沙哑了起来:“司公……”
他们浅浅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暧昧不清,难分你我。
杜陵春攥紧了身下垫着的绒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重重颠簸了一下,晃得人身形不稳,杜陵春险些摔出去。公孙琢玉下意识攥住他的胳膊:“司公当心!”
外间传来车夫有些惶恐的声音:“司公,方才路边有一块坑陷,小人没看见,没颠着您吧。”
杜陵春本能皱眉,便要发怒,但想起身旁的公孙琢玉,鬼使神差的忍了下来。冷冷道:“仔细看路,你的眼睛是摆设么!”
不过也幸而这一颠,打破了刚才暧昧尴尬的气氛。
公孙琢玉安抚杜陵春:“司公莫气。”
他只说这一句话,也不替那车夫解释什么,见杜陵春坐稳了,这才缓缓收回手。闲着无事,干脆想起了案子。
如果依照唐飞霜刚才的说法,凶手所杀之人皆是欺压百姓的贪官,那么宋溪堂和冷无言无论如何也够不上这个条件。他们虽在杜陵春手下做事,与官员多有往来,但身份对外却只是谋士,且许多事都是见不得光,在私底下悄悄进行的,在外的名声也说不上臭。
可那张纸公孙琢玉仔细对比过了,确实是凶手送来的,做不得假。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据宋溪堂所说,他与冷无言去茶楼和礼部官员议事,喝茶时,桌上忽然多了一张纸,正好压在托盘底下。他们拿起来一看,却发现正好有他们二人的名字,吓的面色煞白,立刻就赶回了司公府。
压在托盘底下……
那么凶手很可能扮作伙计上茶的时候,悄悄将纸放了过去……
几人议事必然同坐一桌,和礼部官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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