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淳风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断,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仅剩一根弦勉勉强强的拉着了,平日仙风俊骨的人此刻如坠凡尘,冷汗涔涔落下,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出声:“莫要……坏我修为……”
师父说了,不能近女色。
修为是什么,能吃还是能喝?
临渊冷笑着拉住他的衣领,曲淳风便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跌在了他身上。鲛人上半身赤裸,皮肤冰凉滑腻,泛着玉石般的色泽,却要比玉石更加柔软。
曲淳风闭眼不敢再看,忽然浑身燥热,陌生的感觉令他神志恍惚,底线一退再退,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气力不足:“在下……愿放姑娘……离去……莫要……莫要如此……”
临渊不理,见曲淳风不看自己,双臂如蛇一般紧紧缠住了他的脖颈,然后探出一截柔软殷红的舌尖,舔住了他充血的耳垂,声音沙哑魅惑,雌雄莫辨:“睁开眼,看着我……”
当耳垂传来一股陌生的痒意时,曲淳风脑海中的理智“嗡”的一声直接断了,清冷严正的眼中此刻满是混沌,被鲛人蛊惑着看了过去。
临渊半垂着纤长的睫毛,在下方打落一片阴影,泪痣醉人,墨蓝色的眼睛如琉璃般剔透,顾盼间俱是风情,唇色比朱砂还要艳红稠丽,声音空灵幽远,绕起一缕发丝,在曲淳风下颌处挠了挠:“我美吗?”
曲淳风神智混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撑在他身体两侧,青筋浮起,闻言眼中出现了一瞬清明,但很快又散了去。
他似乎很不愿说这种近乎调戏的话,皱着眉,几经争斗,到底恍惚艰难出声:“姑娘绝色……”
临渊满意了,他还真以为这个人类对自己的美色无动于衷呢,一边继续舔舐着对方的耳垂,一边声音蛊惑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曲淳风:“在下……曲淳风……乃天一门下弟子……”
临渊似笑非笑:“我叫临渊,以后就是你的伴侣了,知道吗?”
曲淳风克己守礼了太多年,哪怕到这个时候也不忘洪观微的叮嘱:“在下是……清修之人……”
啰里啰嗦。
临渊心想清修之人又如何,不如与自己双修来的快活,他收敛了尖锐的指甲,在曲淳风脸侧轻轻滑过,嗅着对方衣襟上经久弥留的檀香味,然后吻住了曲淳风温热的唇。
鲛人的舌尖灵活,轻易便探了进去,临渊逗弄着曲淳风的唇舌,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越来越高,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然后用鱼尾缓缓缠住了他。
鱼尾上的鳞片排列紧密,坚若金玉,腰下几寸却有一处地方的鳞片极其柔软,薄若蝉翼,触之生温,软若婴孩肌肤。
曲淳风已经根本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只感觉身处火炉一般,烧得五脏六腑生疼,一股气力尽数往丹田汇去,本能追逐着身躯冰凉的鲛人。
有些事,是刻在天性里的,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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