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直不肯换姿势,原来是在研究这个,阿诺听出他语气中的好奇,身躯因为痒意而轻颤了一下,低声道:“是的……”
楚绥眼睛一亮:“给我看看?”
果然……
阿诺偏头下意识看向他,结果见楚绥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一双漂亮且狂妄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耳尖莫名发烫,一缕银色的头发落在额前,眼尾残红未褪,好半晌,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在虫族,只有雌虫才会有羽翼,在战场上,他们的羽翼比刀片还锋利,转瞬便可收割敌人的性命,此刻阿诺的羽翼缓慢舒展开来,半透明带着浅浅的纹路,有些像蜻蜓的翅膀,细看之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因为对楚绥没有敌意,摸上去是半软的,并不会造成伤害。
楚绥秉承着严谨求学的心,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把阿诺的羽翼打量了个遍,甚至还上手摸了两把,正欲说些什么,结果就见阿诺原本冷白的身躯忽然飞速蔓延一层薄红,像是生病了一样,下意识缩回手问道:“很疼?”
楚绥面露疑惑,他也没用多大劲啊。
阿诺勉强摇头,眼睛被刺激的有些发红,只觉得被楚绥触碰过的地方,触感都放大了无数倍,说不清是痒还是别的,只能隐忍着不出声。
他一摇头,楚绥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疑惑问道:“你脸怎么红了?”
楚绥不知道,阿诺的虫翼从来没被任何人碰过,包括他自己。
阿诺见楚绥似乎终于看够了,缓缓收起虫翼,不欲雄虫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蓝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无声透着妖冶,他主动吻上楚绥的唇,不着痕迹掠夺着仅剩的空气,令对方无瑕再想这些。
楚绥意志不坚定,很容易沉迷享乐,见状果然把刚才的问题抛到了脑后,只是在喘息的间隙,抵着阿诺的额头道:“你胆子真大,不怕我把你的虫翼咔嚓一下剪了?”
他说着,食指和中指动了动,故意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手势吓唬他。
雄虫没有虫翼,有些心理扭曲的,则会专门剥下雌虫的虫翼来收藏,楚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只是听说,不过既然有这个流言,多半就是真的了。
阿诺闻言看向他,银色的短发散落在枕间:“那您会吗?”
楚绥确实没那种癖好,但他就是喜欢无理取闹,嘀嘀咕咕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不定我想剪下来收藏呢?”
阿诺抵着他的肩膀,缓缓平复着刚才的余韵,指尖无声梳理着楚绥墨色的头发,闻言低声道:“如果您喜欢的话,乐意之至。”
嗯?
楚绥眼皮子跳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阿诺:“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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