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几个字,后面半句话怎么都骂不出来。
陆星哲的裤子在黑暗中悄无声息落了地。
他左腿的伤已经结了疤,但因为不长记性,总是往外跑,所以还是疼得钻心。
席年沉下身躯,一切凭借着本能驱使,在他伤口周围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继而一路往上,然后寻到了陆星哲殷红的唇,吻上去极富技巧的辗转厮磨。
陆星哲的腿现在不是疼,是麻,他双手被席年按住动弹不得,只能竭力偏头避开男子堪比罂粟的吻,然后哑声问他:“我是谁?”
席年并不回答,似乎吻上了瘾,在他细腻光洁的皮肤落下一个个淡红的痕迹。
陆星哲并不配合,死死盯着席年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席年微微皱眉,随后又松开,有些难受的把脸埋在他颈侧,呼吸沉重:“陆星哲……”
他亲了亲陆星哲的眼尾,再次重复道:“陆星哲。”
又一件衣衫悄无声息落了地。
陆星哲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骤然泄了力,浑身都在颤,指尖攥紧身下床单,拧成一堆皱巴巴的痕迹,他以为会很疼,但却没有很疼,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知道席年喝醉了……
席年有意识避开陆星哲的伤腿,却又似乎格外喜欢触碰那条腿,缓缓厮磨亲吻,把陆星哲刺激的眼睛都红了,最后再吻住他的唇,低声含糊不清的问他疼不疼。
从没人问过陆星哲这些,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在席年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的时候,红着眼咒骂出声:“你他妈的……”
声音都在颤。
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
陆星哲肩头都是齿痕,唇色愈深,瑰丽暗红,席年紧贴着他后背,留下一个或痛或痒的痕迹,最后十指紧扣陆星哲,过了很久,带着几分醉意的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席年没有说,陆星哲也没有问,这场稀里糊涂的亲热令二人都筋疲力尽,最后累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倒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系统曾经犹豫着要不要阻拦,但他们亲来亲去的实在没眼看,干脆死遁当鸵鸟。
窗外天色由暗到明,刺眼的晨光透过床帘也多了几分柔和,席年因为生物钟的原因习惯性想睁眼,但大脑传来宿醉后的疼痛又令他不自觉皱起眉头,想用被子蒙住头,谁曾想刚翻身就触碰到一具温热的躯体,身形就此僵住——
席年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哗的从床上坐起身,待看清身旁躺着的人是谁时,神经先是一松,随即又立刻绷紧,竭力回想昨天的事,面色阴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