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莫名其妙:“我嫉妒你什么?”
“不是你嫉妒我,是你嫉妒宋砚。”温荔仰起头,得意地说,“你嫉妒宋砚有我这么一个漂亮老婆可以说悄悄话。”
温衍面无表情地说:“……自恋是病,有空去找专家挂个号治治吧。”
——
温兴逸单独找宋砚说话,这让宋砚挺莫名的。
毕竟自从两年前他和温荔结婚,温兴逸就一直不待见他,别说单独说话,就刚刚所有人都在客厅,也没见他跟他说什么话。
不过姥爷不待见孙女婿,孙女婿未必就待见姥爷。
温兴逸不开口,他更懒得说话。
“今天正好你陪着荔荔过来吃饭,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了。”
温兴逸一直用探究的眼神打量宋砚,最后什么也打量出来,终于说话了。
“我们之前一直没告诉过荔荔你们之前有过婚约,荔荔气她舅舅在她念高中的时候不打招呼就随意替她处理人际关系,舅甥俩还为你吵了一架。但其实换做是别人,我都不会让温衍去他单独谈话,就因为和荔荔有瓜葛的是你,我才不乐意。”
温兴逸讲话很不客气,宋砚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神色一直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来。
“听说你去年还拿了个商科学位?”
“嗯。”
温兴逸眯眼,直截了当地问:“所以你一直没放弃荔荔,这些年又为她做了那么多,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服气?还是要报复我?”
宋砚蹙眉,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在被提防。
什么报复不报复的。
做生意,成王败寇是常事,当年澳城大力发展博彩业,他的父母在竞标中落败,没能成功拿到赌牌,十几亿的投资都打了水漂,温兴逸眼见局势不对,立刻转移风向撤了资,不地道,却无可厚非。
合作本来也就是为钱,没钱自然更别提什么合作了。
他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奢入俭难,是人都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年少时也确实为此抱怨过。
如果当初温兴逸肯拉一把,而不是立即撤资、悔婚、划清关系线。
如果学妹还是他的未婚妻。
他又何必蹉跎十年,在感情上逐渐变得敏感自卑,本来就不爱表达的性格变得更加沉闷,到现在才和她真正走到一起。
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幸好她帮他把那段回忆变成了美好,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她却总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想要对他再好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