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步的回应,温荔还是给得起的。
但后面就不行了。
她抓住他的手,想说“不要”,被他反抓回来桎梏住,直接一口黑锅扣到她头上:“拒绝就是不喜欢我。”
“……”
哪有这样的啊!
温荔平时在床上是个很高傲的人,很多累人的动作她觉得不好看,自己非但不享受还要出力,所以常常不愿意配合,那时候她想的是反正是解决生理需求,目的达到了就好了,宋砚满不满意不是她关心的范畴。
但是今天的宋砚抓住了她的小辫子。
她说不要,他就失落地说“这就是你的回应吗”,她想辩解,他就再加一句“原来你吊着我玩”,她不辩解了,一脸“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他又说“原来你不喜欢我”。
温荔心里腹诽,还什么“我不逼你”,这不是逼这是什么!
男人在某些情境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那双手就像是蛮不讲理的盗匪,知道寻常人家里都喜欢把值钱的东西藏在最深的地方,于是专往藏得深的地方里找。
找到了,温荔不可抑止地喊了一声。
宝藏找到了,路也通了,盗匪叫来了他们的头子,直入宝穴,什么都抢,什么都要。
宋砚就靠着这三句话,从前戏到正戏,带她体会了一场完全不同的生理性行为。
她红着眼睛,手攥着床单,虚弱地吐气。
时间太长,动作又狠,平时享受惯了的温荔实在没忍住,几滴眼泪从眼角里飙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喉间溢出和低吟不同的打嗝声。
“宋砚你大爷的,我都哭了你还弄……”
宋砚掰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探出手指摸了摸她的眼角,有些惊讶,竟然笑了起来:“还真哭了?”
温荔被他的笑点燃怒火,伸手推他:“滚!回应个屁!就该吊着你,吊死你算了!”
他亲亲她的眼睛,哄道:“好好好,娇气鬼,我轻点。”
宋砚嘴上哄她,心里也是啼笑皆非,把她弄哭是真没意料到,谁能想到这姑娘的嘴皮功夫那么厉害,天不怕地不怕,身体竟然这么娇气不扛撞,是个纸老虎。
从头到尾,温荔不愿意坦白的话,都在宋砚半强迫半诱哄的控诉下,全用她身体上的妥协和顺从回应了。
温荔背对着他,枕在宋砚的胳膊上徐徐喘气。
虽然满足,但是很屈辱。
宋砚吻了吻她的后脑勺。
他声音还哑着,可说的话却很清晰,字字敲在温荔的心上:“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