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瞬间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惊恐地看着陆裴衍。
他穿着这么一身白大衣做这种强制的事,让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斯文败类。
顾梨浑身的血液呼呼地往头顶上涌:“你不许欺负……唔……”
陆裴衍的气息扑面而来,封住了她的唇,他的舌钻进她的唇瓣里,和她亲密勾缠。
顾梨被他的大手掌控,浑身过电般,酥酥麻麻,脸颊上一片绮丽的绯红。
陆裴衍在她耳边压着声问:“舒不舒服?”
顾梨的贝齿深深地陷进唇瓣里,巨大的羞耻心让她的眼角已经泛红,隐隐有泪意,她呼吸急促,喉咙发痒,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陆裴衍突然含住她的耳垂,牙齿轻轻地磨咬,嗓音低哑:“梨梨,我让你更舒服一点,好不好?”
轰!顾梨的血液逆流,脑子里霎时炸开了一片烟花。
她昏昏沉沉地想,在这一刻,她就是陆裴衍砧板上的鱼肉,是被他叼回窝里的小白兔,是翻不出他掌心的那颗梨子……
她注定要被他吃干抹净。
室内安静得只听到两人缠绵在一起的呼吸,一个电话却突然打破了暧昧到极点的氛围。
是陆裴衍的手机在响。
陆裴衍的动作一顿,顾梨清醒过来,趁机用力推开他,跳下沙发,拖着还没有好的左脚,一瘸一拐地逃回自己的房间。
“砰”地关上门,紧接着“咔哒”一声,她飞快把门落锁,后背紧贴着门,心里的兵荒马乱才一点点平息下来。
对面阳台的推拉玻璃门大开着,夏天的风涌进房里,轻轻地卷起洁白的纱帘,却吹不散顾梨脸颊上的热气。
陆裴衍大掌的温度仿佛烙在了她的胸口上,像一团灼热的火,在炙烤着她。
那个混蛋,大白天的,就不做人!
顾梨伸手到自己的背后,欲扣上被男人解开的搭扣,她的指尖还有些发颤,动作不利索,扣了几次才扣上,再慢慢地调整好。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敲门声。
顾梨的后背贴着门,像敲在她的后背上,她倏地吓了一跳,一只手按在心口上缓了缓,才隔着门问道:“怎么啦?”
“梨梨,开一下门。”陆裴衍的声音从门缝间传进来。
顾梨现在见他就像小绵羊见到狼似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不肯开门,大声说:“你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
陆裴衍:“宁小姐的电话。”
顾梨怔了怔,这才想起来,前面自己逃得太慌,手机落在客厅里了……
她只得硬着头皮打开房门。
门外的男人已经把那件白大衣脱下来,白衬衣的下摆整齐地掖进黑西裤里,被黑色的皮带圈住,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截窄腰。
男人镜片下的眼神温和,唇边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和先前在客厅沙发上强硬欺负她的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