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疼不敢言,只能把求助地目光放到了穆予白身上。
穆予白却没敢和少年有太多对视,而是小心的看了衡明世一眼,然后去扯穆门主的袖子:“爹!在外面,还是别了吧!不好吧!”
李参将左看右看,皱眉:“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阿合你带回来的孩子吗?怎么突然又变成是他们捡回来的了?”
衡明世笑道:“很容易理解啊,先是他们捡到了这狼孩,然后没看住,狼孩跑了,带着一身伤逃到了边城外边。昨天边城血腥味重,又正好吹起一阵东风,狼群鼻子灵,闻着血腥味儿来了,离得近了,又听见那狼孩在嚎,狼群就跑到了城底下。”其实闻着血腥味儿来得荒原野兽并不只有狼,但是那些野兽在徘徊了之后,叼到了碎肉就离开了,可那些狼没走,因为它们还闻到了狼孩的味儿。
这荒原狼是一种群居动物,族群意识很强,报复心也很强,它们养了狼孩,就把狼孩当成了族群里的一员,它们意识到族群里的一员被人类带走了,自然是要来寻,来报复的。
李参将的目光落到了衡明世身上:“弟妹当时也在?”
若非亲眼所见,又如何能说得这么明白?
衡明世:“算是吧……把门打开。”
于是的书刚才无论穆门主怎么好说歹说,都无动于衷的那两个守门的鹰卫,非常迅速地打开了门,而那狼孩的嚎叫声也显得更加响亮起来。
被穆门主揪着耳朵的少年原本还很惊喜地想要凑过去看,却被狼孩那低吼声吓得又缩了回去,只敢抓着穆门主和穆予白的衣摆,从中间缝隙往那屋里看,小声唤了几声:“小黑!”
可惜,他的“小黑”根本没有给他面子,对着他龇牙咧嘴,发出了阵阵低吼,要不是有几个鹰卫在那拦着,只怕“小黑”都要扑出来咬他一口。
少年也被狼孩这凶狠的样子吓到,连连往穆门主和穆予白身后缩,根本不敢走近狼孩,更别提他刚才口中信誓旦旦的“负责”了。
衡明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微微扬眉。
哦豁?有意思!
联想到昨夜在城下遇见狼孩时,狼孩脚下扎进的瓷器碎片,和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迹,衡明世难免多想。
虽然给狼孩处理伤口的是鹰卫,但是鹰卫把造成了那些伤痕的大致器具都汇报了上来,所以衡明世也是了解的。
什么鞭伤,掐伤,夹伤,钝器砸伤……总之,仔细查下来,这狼孩身上几乎没几块好肉了。
如果要解释说是以这种方式,教导狼孩,衡明世却是不可苟同的。
倒也不是衡明世同情心作祟,因为在他看来,训导和虐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态。
衡明世的视线在狼孩和少年之间游转了一下,才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