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明世:“若是第一种,安太后肯定会想办法除掉朕,若是第二种,安太后就可以知道,有哪些人,已经开始站队,且已经站到了朕这一边。”衡明世边说,边看向了封启,缓缓道:“所以,她不仅仅是在试探朕,还是在试探你,试探到底有多少人,已经决定站到了朕的这一边。”
封启:“……”
衡明揉着眉心:“方才朕一直在你的怀里,没露过几次脸,所以,朕倒是还是可以继续装下去,倒是你,封启,你接下来恐怕会有些麻烦。”
封启道:“可是,当初也是她命臣来护卫皇上,臣这也是职责所在,应当不至于引起怀疑。”
衡明世:“确实如此,但是,不知你方才看到那些侍卫没有,刺客一来,他们除了高声大喊几句护驾之外,有几个人是认认真真地在护驾的?还不是随着人潮一块逃了?所以,他们那儿很可能已经得到了风声,而你,却被排除在外。”衡明世颔首:“当然了,安太后原本就没有把你当过自己人,所以啊,不论你今日是护驾有功,还是护驾不利,她都不会重用你的。”
封启:“微臣能得皇上所用,是微臣三生有幸,微臣只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以报皇恩。”
衡明世:“恭维就免了吧,万一到头来,你这三生修来的,是变政失败,株连九族,那这是幸事还是丧事,都指不定呢。”
封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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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遇刺,这可是大事,皇城紧急封城,禁军全体出动,将皇城内外团团包围,就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接下来,就是全城搜索,找出那些逃离躲藏的刺客。
尤其是那几个方术士,他们不出意外的成为了这场刺杀的主谋,被画下了画像,满城搜查。
不出一天,那些躲在皇城各处的方术士们就被找了出来。
禁卫军是安太后的人手,衡明世并不放心这些人来找刺客,所以也让自己的鹰卫暗暗去搜人,还真给搜出了两个,好巧不巧,其中一个正好是那个宋方士。
宋方士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都已经躲进了隐蔽的地道里,怎么还是被揪了出来,而且还不是被禁卫军揪出来。
宋方士的表情还算冷静,但是跟着他一起躲着的那个刘方士就明显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被鹰卫抓到之后,就一直再努力地表示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关系,他是真的过来开坛设法的,根本没想过刺杀皇上。
他们都被用黑布套着头,眼前一片漆黑不说,鼻子上也萦绕黑布上沾着的那些冲鼻味道,只能靠耳朵来听辨,发现带着他们走的人一句话都不应他们,刘方士越想越害怕,干脆嘴一秃噜,直接说自己其实根本就没看到什么不祥之气环绕在天空上方,都是瞎编的,就是兜里缺钱了,想赚点小钱而已,就算是给他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刺杀圣上。
刘方士哭着坦白了一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生怕这些人把自己给咔嚓了,也衬得那一句话没说的宋方士更加镇定。
当然,宋方士的镇定只维持到了这些鹰卫把他们推进地下囚牢之前。
感觉到套在自己头上的黑布被动作粗暴的扯下,眼睛终于能视物,却只看到那冰冷的铁牢门“咣当”关上,宋方士一直维持的淡定终于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