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头疼,艰难地睁开眼睛,却看见怀里睁着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的人。
江潭月。
“那个……晨安?”
江潭月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他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光了,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怎、怎么了?”
江潭月没有回话,柳徵云顺着他的脸往下看,目光被他微微青紫的喉结上吸引住了。
我靠!!!
不会吧?!
鬼使神差地,柳徵云抬手摸了摸那枚软骨。
江潭月的喉结狠狠滑动了一下,带着柳徵云的手,像是在轻轻地摩挲。
柳徵云被烫了一下似的缩回了手,听见江潭月冷冷地开口:“疼。”
等等……什么疼?!哪里疼?!
柳徵云瞳孔地震,微微颤抖着扶住江潭月的肩,不可置信道:“昨晚……”
“是。”
柳徵云陡然放开了江潭月,一下子在床上瘫了,双目失神地自我开解了片刻,才僵硬地转过头。
“我没伤到你吧?”
江潭月怔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先问这个问题。
“没有。”
柳徵云看他神色有异,打起精神坐了起来,先按下了自己的种种心绪,伸手就要给他检查。
江潭月猛地按住了他的手,不容分说道:“做什么?”
“昨晚上第一次,我又不清醒,应该伤到你了。让我看看,我给你疗伤。”
他面色温柔,语气坚决,让江潭月心里的罪恶感愈发强烈。
一醒来就被告知在醉酒情况下和别人发生了关系,还是夺取的那方,任谁都会感到沉重和难受。
以柳徵云的性子,先不说会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即使发生了,第一步也永远是查明事实。
但他却轻易相信了自己的话,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却是担心他是不是受了伤。
江潭月忽然坐起来扑进了柳徵云的怀里,趴在他肩上冷冷地道歉:“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对不起。”
柳徵云愣了一下,猛然松了一口气,抱紧怀里的人,像是有些委屈。
江潭月感受到他的情绪,难免有些伤心:“和我睡有那么让你难受吗?”
柳徵云抱紧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胛,闷闷地开口:“只是不想让我们的第一次那么糟糕。”
“更不想连记都不记得。”
☆、纡尊降贵
柳徵云起身洗漱后,去厨房煮了两碗面。
江潭月垂首看了看自己面前明显要大一圈的瓷碗,有些疑惑。
“你多吃些,太瘦了。”
柳徵云见他愣着不动,出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