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命地爬起来,套上睡衣。
“怎么了?”宋雁书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睡不着,我出去抽根烟。”
心里苦闷,压抑得厉害。抽根烟缓解缓解。
她拿上烟盒和打火机,推开卧室的小门,走到阳台。
风大,寒意四袭,她被冻了个激灵。
但脑子在一瞬间就获得了清醒。
圣诞夜,万家灯火绚烂,不眠不休。
烟刚点燃,还没来得及抽一口,宋雁书便拿上她的羽绒服出来了。
罩在她身上,“天这么冷,别感冒了。”
她一手拿烟,一手拢了拢羽绒服衣领。帽檐上的一圈绒毛在风中瑟缩飘摇。
细长的手指夹烟,递到唇边缓慢吸一口,又徐徐吐出。举手投足自带风情。
宋雁书就靠在门边,视线落在她的烟盒上,一眨不眨。
南京炫赫门。
记忆顷刻被带回了两年前。
季悄吟抬了抬眼皮,懒洋洋地说:“你进去吧,外面这么冷,我抽完烟就睡了。”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我说了什么吗?”宋雁书安静地望着她。
“记得。”
“抽烟只抽炫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看来小姐是长情之人。”男人的声音被夜风吹散,但依旧清晰可闻,“事实证明你果真是个长情的人。”
虽然宋雁书说的是实话,但季悄吟还是有些不满。她被他看得太透,完全失了主动。
她屈起手指弹了弹烟灰,恨恨道:“我现在三十岁都不到,谁知道再过个十年八年我还爱不爱你,现在就下定论未免太早。”
宋雁书全然不信,赫然轻笑,“你这人总喜欢口是心非。”
季悄吟:“……”
她刚想反驳,却又听见他低低地说:“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寡情薄意之人。遇到你以后我才发现,我这人其实也非常长情。给过你的爱,我给不了别人。”
他说完,转身回了卧室。
心跳鼓噪,突然静不下来。
季悄吟把烟掐掉。踩着拖鞋去追他的脚步。
她从身后抱住他腰,“再做一遍吧!”
他握住她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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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比之前温和太多,床笫之间春风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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