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悄吟抬了抬下巴,面目表情,“晚上你睡沙发。”
宋雁书:“……”
“悄吟,你真狠,让病人睡沙发。”
“我也刚出院,我也是病人。”
宋雁书:“……”
一到家宋雁书就被季悄吟摁头吃药。
内服的过敏药是吃了,还剩外涂的药膏没抹。
宋雁书把自己能抹的地方乖乖抹了。还剩后背一些够不到的地方,只能求助季悄吟。
他态度诚恳,双手奉上药膏,“辛苦季经理了。”
季悄吟觉得这厮这副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狗腿。
她从他手里接过药膏,一只手撩起他身上的羊毛衫,后背蛮严重的,红疹起得又密又大,密密麻麻,像是一张巨大的红网,瞧着着实吓人。
宋雁书又管不住手,动不动就去挠,东一爪子,西一爪子,到处都是红痕。
后背的皮肤又热又烫,女人微凉的指尖缓慢经过,宋雁书忍不住轻轻一颤。
她做事一向耐心细致,此刻竟发扬得特别好。不紧不慢,指尖趟过皮肤,细细将药膏抹匀。
药膏很清凉,味道也清新,淡淡的幽香。但宋雁书却觉得后背一片燥热,尤其是季悄吟手指划过的地方。
思维不受控制,逐渐心猿意马起来。
羊毛衫没脱,脖颈往下,沿着手臂的一大圈被衣料严严实实遮住,季悄吟擦不到。想撩起来,羊毛衫又太贴身,撩不起来。
季悄吟无奈,只好沉声吩咐:“把衣服脱了。”
宋雁书:“……”
“大白天的,你想干嘛?”
“衣服不脱有些地方涂不到。”她斜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放心,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宋雁书:“……”
“哦。”
宋总乖乖脱衣服。
衣料一除,涂药膏是方便了。与此同时男人的好身材就完完整整,彻彻底底暴露在季悄吟的视线范围内。
硬实的腹肌,流畅的腰线,挺直的脊背,除了起了红疹不美观,其余一切都堪称完美。
季悄吟涂着涂着,耳根就红了,双颊热得厉害。
好不容易才涂完,她又嘴贱多问了一句:“下面要擦吗?”
宋雁书:“……”
不问还好,这一问周遭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空气凝滞,不再流淌。
好像有一颗火种被人毫无征兆地丢进干燥的草堆,火花带闪电,噼里啪啦,室内的空气即刻被点燃。
气压很低,燥热难当。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季悄吟恨不得一头撞死。
大型社死现场,她尴尬得都能生生抠出两室一厅。
她慌乱地丢下药膏,只想遁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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