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悄吟赶紧把电磁炉给关了。
抱着手机靠在厨台旁回消息。女人屈起两条长腿,交叠着, 右脚鞋尖抵着木地板。
季悄吟:【您有什么事吗?】
宋雁书:【你先出来。】
季悄吟:“……”
季悄吟不敢耽搁, 摘掉围裙, 拿上钥匙, 麻溜出门。
晚八点,夜色撩人。细雨绵绵, 雨丝翻滚。
她一溜烟跑下楼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拿伞了。不过她也懒得再上楼了。
淋着小雨一路跑出小区,果然看到小区门口的停车位上停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
斑驳的树影筛在车身上, 光影慢慢推移, 朦胧模糊。
而宋雁书则气定神闲地坐在后座, 手里捏着手机,屏幕白光莹莹一束,照亮他清俊绝美的面庞。
季悄吟抬手敲了敲车窗玻璃。
里面的人听闻声响,转头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隔着车窗交汇。
还是傍晚那条酒红色长裙,融进漆黑的雨夜,颜色明亮惹眼。
大俗即大雅, 红色不好驾驭,很少有人能将红色穿得如此清丽脱俗。不止美,更惊艳。
季悄吟没打雨伞就跑了出来,细雨落在她发间,湿意明显。
宋雁书赶紧开了车门,迈出一双长腿,皮鞋黑亮,几乎能照出人影。
伞撑开,横过两人头顶。
风雨隔断,伞内伞外,两个世界。
两人面对面站着,呼吸相触。
女人大概是跑得急了,沉重喘气。瓷白的天鹅颈上血管微微跳动,一上一下,节奏感很强。
她颈间的皮肤太白了,宛若白玉,自然衬得那两根血管明显。
宋雁书盯着血管,眸色不由暗了暗。隐隐有上前咬一口的冲动。就像野兽抓住自己的猎物,往脖子上狠狠咬一口,最好能一击即中,一击毙命。
他被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赶紧压下去。
傍晚在酒店大堂没走近,如今细看才发现,长裙的娃娃领上点缀一圈细小的珍珠,白润光泽。
这姑娘似乎特别钟爱珍珠,那只鱼尾发夹上镶嵌的也是珍珠。
季悄吟平复了一下呼吸,随后开口:“宋总,您找我?”
“嗯。”男人点点头,语气自然,“我还没吃晚饭,能向季经理讨点吃的吗?”
——
季悄吟把人领回家。
“宋总您直接进来,不用换鞋。”她平日里不爱拖地,也不太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