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牛大着嗓子，“燕队，里面怎么样了？”

“已排除危险。”燕昔年道，“捕获到十七头小牛犊。”

“这么多？”巴牛兴奋得脸都涨红了，“这小牛犊养大了可是了不得的劳动力！”

夏露浓看着那些惊慌不已，颤抖着小细腿往后退的小牛犊，心道，那可不一定，能不能成为劳动力得等它们活下来再说。

夏霍渠抬头对巴牛道：“送捆绳子过来，我们将牛捆过去。”

“好！”巴牛响亮地应了，回车里拿着绳子兴冲冲跑下来。

小牛犊被夏露浓和他哥赶到一个角落，正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夏露浓摸摸这些小牛犊的脑袋。

小牛犊头顶的绒毛很软，摸起来触手温热柔软，夏露浓心也跟着软了起来。

巴牛一跑进来，被牛粪、枯草和血腥味混杂的味道险些没将他顶个跟头，他侧过脸呸了一下，“卧槽！厕所都没那么臭！”

夏霍渠：“赶紧把这些牛绑了牵出去。”

“哎！”

巴牛人高马大，站在牛犊中间，显得这些牛犊越发瘦弱。

他忍不住吐槽，“攻击我们的牛那么凶，怎么会生出那么弱的小牛犊，这些牛犊该不会都是捡来的吧？”

燕昔年和夏霍渠兄弟一起，三两下将绳索套在小牛犊脖子上，闻言道：“你去捡一个我看看？”

“我们这不就捡到了？”巴牛道，“说起来，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攻击我们的都是母牛啊？至于这些——好像全是公牛吧？”

巴牛说着特地看了一下牛的生殖器，确定这十七头牛都是公牛。

夏霍渠和燕昔年心细如发，自然注意到了。

他们还发现，公牛犊的变异方向和母牛犊的变异方向不一样。

公牛犊有多长了蹄子的，多长了尾巴的，多长了眼睛的，并没有多长角的。

母牛犊则几乎都多长了一根粗壮的角，它们长大后，那粗壮的角将会变成恐怖的武器。

燕昔年道：“校园里的这群牛应该是一群奶牛，它们的巨大化和变异恐怕和产奶有关。”

夏露浓接话，“我以前看电影的时候看过，这是一群昂格尔恩牛。它们产的奶脂肪含量特别高，是一种很有名的奶牛，就是外表看起来和我们的黄牛差不多。”

燕昔年道：“我就是看着眼熟，感觉它们应该是奶牛，还是小浓博学。”

夏露浓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他看着这群瘦弱的小牛犊，“这就能解释得通了，能巨大化的都是母牛，它们是维持族群发展的主力，这些不被需要又没有能力的公牛才会被杀掉。”

哪怕大灾难之前，人们在饲养奶牛的时候，产下的公牛犊也会被杀掉或卖去当肉牛。

大灾难后缺少资源，瘦弱的公牛对整个牛群而言，类似于竞争者，被干掉也不奇怪。

夏露浓心中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