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炳天咳嗽几声,白白嫩嫩的胖脸都快气皱成包子了,跟女儿告状,“真是岂有此理,珠珠儿你是不知道,你那好夫君这几日都干了些什么!天天跑去听戏,这本也没什么,可在戏楼挥霍与人争座,一掷千金,拿金子打赏着砸那小莺生,招摇过市,嚣张,放浪!这才招来了那些风言风语!”
玉珠也赶紧坐下来给金炳天顺气,安慰道:“阿爹别气,别生气,若是再犯病便不好了,那本也是坊间以讹传讹的夸大之词,流言蜚语能把白的都说成黑的,夫君那里是他亲口与我确定说是不想再考的,这些话必定不会是他说出口的,我了解他,不是那般小人秉性的人,至于他在戏楼招摇砸金子的事,是他不对,我回去就去好好说说他,叫他认识错误,阿爹莫气。”
在赶来金炳天这儿的半路上,管家已经大致将前因后果都告知了玉珠。
好不容易把父亲的气给捋顺了些,服侍他喝完药睡下之后又安慰了母亲几句,这才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疲惫回了清风苑。
清风苑的主卧里,苍羲早早地就洗漱完了,也没人在他跟前说过如今外面有关他的传言,他坐在暖阁里百无聊赖地自己与自己对弈下棋。
他是得过信儿知道玉珠今晚要回来的,自晚间他就早早得到房中沐浴洗漱,云生还劝他说不知道姑娘何时才归也不必苦等,让他早些就寝……但神尊大人是决计不会承认他是在等人归来的,他只是夜间睡不着无聊地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再一次探头朝半开这的窗扇外望一眼,然后终于看到了原处又隐隐绰绰的亮光在朝这边走来,于是他赶紧收回脖子,继续认真左右手对弈。
玉珠进屋后目光四下一转,就发现了坐在暖个里下棋的夫君。
男人似才从棋局的思考中回过神来,抬眼看向她,淡淡道了一句:“回来了?”
玉珠看着墨发慵懒披肩,依旧风华如霜的俊美夫君,顿了顿,在心中叹了口气,轻轻应了一声,“嗯。”
接着就自顾自绕到屏风后让云朵替她更衣去了。
苍羲不满地扔下手里的棋子,她这是何意思?谁惹了她?还是这次收帐不顺利?以往外出回来见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挥退下人,然后朝他扑过来搂着他就对着他的脸满脸瞎印吻,推都推不开,黏糊得很,今日这是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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