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顿了顿,待兼竹撤回身后,他便用状似无意、自然流畅的姿态,拿起后者咬了一半的绿豆酥放进了?嘴里。
乌瞳猛地呛了?一下,“咳!”
兼竹听见动静抬头去看他,他想到乌瞳变鸟时在青霞门内蹲了这么久,莫不是着凉了?。
“乌瞳兄可别感染了?风寒。”
“应该不……”乌瞳话音骤止,目光在他身上定了?片刻,忽然说,“不能排除。有没有补热的?”
兼竹揣摩着他话中的意味:等等,乌瞳该不会也在暗示他加个菜,或者?带个糕点回来?
仿佛是为了?应证他的猜想,乌瞳的视线落在了怀妄跟前的油纸包上。
……这都不是暗示,而且明示了?。
兼竹想了想,秉承着优良的待客之道打算起身。刚离了坐席,胳膊一下被怀妄拽住,又重新坐了?回去。
怀妄抿了抿茶清口,悠然道,“出门左转三百步,有家药材铺。”
乌瞳,“我更适合食疗。”
“你这么精通医术,想必自己也能好。”
“呵呵。”
兼竹不知道这两人是哪来的这么大火.药味,乌瞳挑衅怀妄,怀妄也看不顺眼他。
最后还是谌殊道了?声佛号,终结了?这幅不像样的场面,“阿弥陀佛,二?位再这样贫僧可就要诵经了?。”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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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一到菜肴上桌,满桌菜肴暂时夺走了几人的注意力。兼竹拎起木箸就往盘子里夹。
怀妄提醒,“小心刺。”
兼竹,“没事,卡住了?就用灵力给它融掉。”
怀妄,“……”
华福酒楼的这几道招牌菜依旧做得精致鲜美,和当年的味道如出一辙。兼竹吃得很快,“唰唰”几筷子下去,接着不负众望地被卡住了?。
众人默然地看着?他。
兼竹放下筷子咳了一声,开始用灵力溶解鱼刺。
乌瞳眼皮子抬了抬,手刚探向一旁的茶壶,就见一袭白袍晃过——茶壶摆在靠窗的桌沿上,怀妄倾身过去,从兼竹面前伸手拿过那茶壶,另一只手则撑在他的身后。
兼竹轻咳间,埋着?头几乎是要靠在怀妄的肩上了?。
但很快怀妄又坐直身子替人将?茶倒上,把茶杯递到兼竹手边,兼竹姿态自然地接过来喝了?一口。
乌瞳探出一截的手又重新收了回去,垂眼继续吃着?。
这期间,薛见晓的两个眼珠子就在三人之间来来回回滴溜溜地转,嘴张开了?好几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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