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把打包好的早餐放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顾原还站在门框边上,抄着手斜靠在墙边,看着轮椅上的安安。
来这里之前,墨临叮嘱过他,不能离安安太近,尽量站在离她比较远的地方。
顾原很纳闷,不就是一个打着石膏的少女,有什么危险的,他一只手就可以制服她!
“段炀呢?”安安淡淡的问。
“他啊,失踪了,很可能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你杀了他?”安安下意识的问出口。
“小孩子别成天把杀挂在嘴边,”墨临把粥放在安安身旁的小桌上,然后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今天来,是带你回国的。”
安安垂着眼睛,盯着地板上的黑点:“非要回去吗?”
“这个案子需要你回去了结,等案子结束了,你可以选择要不要进入组织学习。”
安安:“段炀失踪了,谁做我的担保人?”
“这个你不用管,”墨临说:“我有的是办法。”
“好。”
安安按动轮椅上的旋转按钮,轮椅带着身体旋转了90度,她看着窗外的草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墨老师...以后我们有很多时间见面吧?”
墨临没说话,站在门边的顾原咳了一声,不耐烦的说:“到底走不走?”
*
审讯室里,安安坐在轮椅上,开始讲述整个案子的细节......
“周五晚上我和刘瑷闹得不愉快,担心有人发现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所以我打算先离开宿舍......”
凌晨一点半,两姐妹上了天台,安安把登山绳绑在铁架上,打算从靠近草坪的那面墙离开。
安安下降到三楼的位置时,绳子忽然腾空了,她毫无防备的摔了下去。
摔在草坪上的安安右脚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很想不通,登山绳是新买的,怎么可能会忽然断掉?
她看着手里的登山绳,绳子的另一端断的很整齐,明显是被刀子割断的。
她再抬头去看站在天台的刘瑷,忽然感到了彻骨的寒冷。
刘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刘瑷伸出脖子朝草坪的方向张望了两下,然后迅速跑到了一楼,把脸贴在防护栏上,小声的问安安:“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安安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腿摔断了,痛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刘瑷:“为什么害我?”
此时的刘瑷已经吓出了眼泪,她一边抽泣一边说:“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我的脑子不听我的控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绳子割断...我...”
安安对刘瑷失望至极,他掏出手机,给段炀打了电话。
“我之前不认识段炀,他是奥数竞赛的颁奖嘉宾,颁奖结束后,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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