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不解地问：“你们希望被特殊对待吗？城市意志对人类一视同仁不好吗？”

至少他作为一个生活在城市里的普通人类，希望城市意志不会偏帮任何人，假如城市意志也出现站队的情况，他很难说自己会不会感到害怕。

余朝嘉摇头：“我们从来没想过需要任何的特殊对待，城眷者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只是城市意志喜欢我们而已。人类的事情应该由人类自己解决，这两天我其实有些想明白了。”

“我只是希望，”他略微停顿，在组织语言：“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们能站在我们姐弟身后，不用为我们两提供帮助，只要让我们明白……”

“他们就在我们的身后，不会离开。”

“但他们给不了，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随时更换城眷者。”

青年对黄兴说完，他看向云琛：“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云琛明白，她也曾患得患失过。

只是小破城会一再表明态度，他永远站在她的身后。

*

*

“主体就在里面，兄弟两平时不喜欢开启对人类的感应，我进去和他们说明一下情况，你们在外面等我会儿。”

云琛和黄兴在院子里等待，院子的中央是一个香炉鼎。

黄兴打量四周，他说：“这里原本是个寺庙呢，现在还有香火味……”

云琛没有见过寺庙。

这里的屋檐和外面那些建筑一样，瓦片和翘角，黄色墙面，和华亭现代风的建筑风格格然不同，有着一种别样的韵味。

余朝嘉很快从屋里走出，他向云琛挥手：“你进来吧。”

又不好意思地看向黄兴：“哥，你得在外面等着。”

黄兴看向云琛，她说：“黄兴叔，我没事的，你找个地方坐会儿等我，别累着腰。”

“好。”黄兴咧嘴笑，没想到云琛还念着他的伤，心里熨帖，他不忘观察四周。

他手一直随意地放在腰间，看着像是无聊的叉腰站立，那里有一柄手枪。

……

云琛跟在青年时候，跨过高高的门槛，穿过又一个小道，进入一间略显昏暗的屋子。

屋里香烛燃烧，云琛看见一座城市像，比华亭块头更大，快要接近一米八。

如陡峭的山峰，旋转向上，在最顶部，有一个亭子，亭柱上雕刻繁复精致的花纹。

亭子被不知从哪流动的水雾遮挡，看不清亭子内部的情况，只是白雾缭绕下，隐隐可见两个人影一闪而过。

但仔细看去，又看不见人影，似乎只是眼花的错觉。

余朝嘉说：“茶府兄弟就在那——对了，他们现在的状态，除了自己的城眷者，普通人类看不见，我让他们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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