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皱着眉,仗着身后有人在,出声问,“何瑞廷,我又没得罪过你,你干嘛总跟我过不去?”
“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去了!”
“那你倒是说出来啊,我哪里得罪你了!”
可是何瑞廷只是阴森地笑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茶茶感觉,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得罪了。
这种人,只能说是变态了吧。
茶茶转头看向宁阳,“阳阳,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宁阳眨了眨眼,伸手捂住了腰,“啊,腰、腰疼。”
没走远的何瑞廷听到这做作?的声音,只觉得心口处更加憋闷不堪,明明他才是被揍的那个,脸上还有伤。
他回过头,看到那几道身影朝那边走去。
季星淳忽然也看了回来,他亲昵地将手掌搭在茶茶肩上,无?声朝他说了两个字。
何瑞廷磨了磨牙,愤怒之余,又生?起了一股恐惧。
有些?人已经在他生?活里待太久了,被他默认是自己所有的,可是现在他却被告知,那只是他在做梦?
怎么可能。
——————
“星星,你怎么还在发呆?再不吃菜就要被我们吃完了。”
茶茶端着碗,在季星淳面前挥了挥手。
季星淳侧头睨她一眼,才动手拿起筷子,但是眼神还是透着重重心事。
旁边时月照旧在说好话哄着两个老人。
而宁阳因为“腰伤手伤”此时正像个废人一样,拿着调羹一点点喝汤,还时不时就跟茶茶表示要这个菜那个菜。
茶茶也乐意伺候他。
季星淳眼眸微动,忽然觉得到嘴的饭菜也不是那么香了。
这几天,他们三个也不是没有摩擦,但是唯独在茶茶的事情上,总能达到高度统一。
他也越发觉得,他们太粘茶茶了。
粘到让他看不下去。
“阳阳,待会?儿爷爷给你拿药油擦一下吧,你这摔跤也太严重了,以后得好好看路才行。”萧爷爷开口。
宁阳差点被噎到,摆了摆手道,“爷爷,不用了,我经常摔跤,都是第二天就好了。”
萧爷爷还想说什么,但是宁阳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也就吞了回去。
他觉得就是少年的自尊心在作祟,晚上还是让茶茶把药油送过去吧。
一转头看到时月明显的黑眼圈,他又唠叨了一句,“月月,你是不是睡不好?是不是晚上冷?”
时月摇了摇头,细嚼慢咽完毕,才开口道,“爷爷,我睡得挺好的,黑眼圈都是天生?的。”
说完,就听到旁边季星淳传来一声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