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所有人都跟着厌恶起她来。
人的脑子总会先记住那些劲爆的有违三观的信息,不管当事人怎么澄清,反正他爆过的料,都会成为那个人终身的黑历史。
她曾经放病历表和诊疗单出来,但是没有人相信,包括王之恒也不相信。
想要黑一个人的时候,当然只相信自己的判断,谁还管当事人的真实情况和想法?
王之恒低头翻相机,狭长的眼因疲惫而半眯着。
相机屏幕里,每一张照片都是同一个人。
他越翻,神情越暴躁,瞳孔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震惊。
黑一个人太久,他的工作和生活,好像都被她填满了。
他说不清自己心底里是悲哀还是其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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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吐了两次,挂了针水,才昏昏沉沉闭上了眼。
昏睡过去之前,还牢记着让沈克铭别通知舅舅,免得他又飞奔过来。
茶茶可是好不容易把他劝回剧组的。
她想让他集中精力来拍戏。
原主的愿望很卑微,一是好好活下去,二是让舅舅过得幸福。
意识漂浮不定,茶茶感觉自己做了很多梦,但是却又一个都没记住。
睁眼时,只觉得眼睛干涩得厉害。
天好像刚亮,窗外洒进些微光亮。
这是个单人病房,整洁又安静。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感觉身旁有人,才缓缓侧过头。
男人沉睡的脸近在咫尺。
他好像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黑衬衫黑西裤。
病床就一米二宽,他竟然就这样委屈自己,枕着手臂侧躺在她身旁。
他的手还握着她的右手。
她轻轻一动,沈克铭就倏地睁开了眼眸。
只一瞬茫然,眼底又恢复了冷漠沉着。
“醒了。”他开口,嗓音是初醒的沙哑和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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