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眼风扫过他手上的花束,刑野表情平静,拿起矿泉水瓶,站了起来。
刚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不远处响起声线偏低的妩媚女音:“霍诀。”
刑野抬眼看过去。
女更衣室外面站着一抹娇俏的人影,微湿的乌发垂落在胸前,冰肌玉骨,像是刚从盘丝洞里走出来的妖精。
“姐姐,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亏你还叫人家小宝贝。”
霍诀把怀里的花束送给施欲,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语气和刚刚完全是两个人。
男女更衣室仅一墙之隔,刑野与两人擦肩而过。
“刚刚接了一通电话,温时修约我周末去骑马。”施欲晃了晃手机,“走吧,我们去吃日料。”
霍诀心里有了危机感。
辛苦演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会把得分的好机会让给温时修。
……
与温时修约定的周末前夕,施欲接到了霍诀的电话。
小奶狗带着喑哑的鼻音,听起来楚楚可怜。
他吸了吸鼻子,撒娇:“姐姐,我发烧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你能来陪我吗?”
三面敞亮的环落地窗办公室里,施欲靠在椅子上转了一圈,钢笔在指间转来转去:“家里不是有菲佣吗?”
霍诀给两个女佣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快点走人,对着话筒说:“她们家里有事,请了两天假……姐姐,你今晚有时间吗?”
他的嗓子真的哑的不行了。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行,我下班过去。”
结束通话,霍诀吩咐两个菲佣:“今晚……不,明天一天都别回来。”
他把衣服脱光,泡了个冰水澡,怕效果不够逼真,借了菲佣伊莲的粉饼,在嘴唇上压了压,遮住原本的唇色。
他的皮肤本就苍白,唇色一盖,真像生了大病的样子。
……
别墅录入了施欲的指纹密码。
她开门走进去,上了楼,进入主卧,看见脸色不正常的霍诀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孱弱的少年额头上顶着一块湿毛巾,嘴里还含着在热水里泡了半天的体温计。
看到施欲走进来,霍诀眨了眨潮润的睫毛,筋骨瘦削的手朝她伸过去:“姐姐……”
“怎么病成这样?”
施欲在床边坐下来,抽出他嘴里的体温计看了看刻度。
“40度?”施欲愣了下,朝霍诀的额头伸出手,“得赶紧去医院才行。”
“我不去,我哪儿也不去。”霍诀握住她的手往下拉,呼吸温热,迷离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的黑曜石。
他仰着脸,白皙的脖颈拉长,漆黑头顶抵在床头,嗓音沙哑:“我只要姐姐陪我……你不要去见那个姓温的野男人……行吗?”
施欲轻轻笑起来:“为什么不要我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