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道:“我扶您去休息吧,就算真到了那一步,咱们也是能保他安然无恙的。”
嘴上这么说,但锦绣心里明白,老爷子感慨的是整个皇室从未停歇过的争斗,而不是定王一人的生死安危,当然一定要在双方选一个的话,锦绣肯定是选定王。
定王回京,只有王府的人知道,但王府诸人在王妃的明令禁止下,谁都不敢多嘴,明安府中人也只道王爷又贪什么新鲜玩意儿去了,早就见怪不怪。
不该知情的知情者锦绣,帮着暗中隐瞒消息。明面上,王妃每日行程与过去无异,下午带着两孩子来家中做客,她与良缘二人说说话,两孩子扔给自觉长成大人,不愿与小屁孩儿玩耍的黎黎。
黎黎皱着眉不太高兴的跟他爹强调:“我不是小孩子了。”
锦绣理所当然:“那作为懂事的大孩子,帮长辈带弟弟妹妹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黎黎:“……”
无话可说。
被弟弟妹妹粘着,一个人差点儿分裂成两瓣。弟弟说要哥哥带着飞高高,飞檐走壁的那种高高。妹妹说要哥哥带着去吃好吃的,吃遍美食街的那种吃法儿。黎黎觉得自己真的好辛苦,有那么一刻甚至想重新做回小孩子,难道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吗?娘肚子里这一胎可一定要是乖乖软软听自己话的小妹妹才好。
看儿子满头大汗的被弟弟妹妹玩儿,锦绣一脸好笑,转身去了书房,书房里谢六把玩着他新收的笔洗神思不属,见着锦绣,语气多了几分严肃:“京中是不是出事儿了?”
锦绣挑眉:“怎么,担心你父亲他们?”
谢六冷哼:“我担心他们死的早了受的罪不够我解气。”
见锦绣顾左右而言他,心里有底,索性开门见山道:“小爷当年好歹是京中一霸,关键时刻有人通风报信不是很正常吗?他们的消息不清不楚,看得人干着急,你说说具体怎么了?和咱们有关吗?”
其实两人都清楚,谢六说的不是关键,最为紧要的其实是前年调回京城,在户部任职的周文,这月的消息迟了整整五日。
要知道周文属于事无巨细,每月都要和锦绣通好几次信之人,不管刮风下雨,严寒酷暑,即便当年在遥远的北疆,也没能阻挡他找弟弟倾诉的热情,进了京,条件方便,更是如此,风雨无阻,谢六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这月,周文竟然一封信都没来,谢六想了许多种可能,全都一一否定,最后认定是京城出了天大的事,消息传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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