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帝莫非是脑壳出了问题?
给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家刚出生的孩子过满月,千里迢迢打发人送来贺礼,这送来的不是贺礼,而是旁人满满的打量和审视以及恶意。
偏这话不能这么说,连想都不能想。
他还得满面感激的接下陛下的赏赐,然后给传旨太监心照不宣的送上去一个鼓鼓囊,装满了银票的荷包,然后在传旨太监喜笑颜开的表情下请人家一同入座,共同体验他家的欢喜。
可传旨太监也不是傻的,一转眼就在人群中见到了陛下宠爱非常的定王殿下,又一转眼在另一边见到了抱着孩子和人聊天的宁亲王殿下。这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佛,还能在这些人面前放肆不成?
于是旁人就见传旨太监对锦绣的态度又恭敬了几分,好声好气的和锦绣说了几句话,一点也不讲究的坐下吃吃喝喝,平易近人的样子完全想不到他们这些人往日里去旁人家宣纸到底是如何的趾高气昂!
心下对锦绣在京城的能量,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又升了几级。
锦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从传旨太监坐下后,周围人对他的热情,那是一浪高过一浪,差点儿将他掩埋在这些浪花之中。
好不容易摆脱开这些人,一路穿越层层人群,挤到老爷子旁边,老爷子正小心翼翼的抱着他正吐泡泡的儿子和人说话呢,见到锦绣十分不满的冷哼一声。
锦绣也顾不上寻思这老爷子无缘无故又发什么脾气,只小声询问:“您瞧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大事?还是说我岳父他老人家或者说我大舅子小舅子搞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以至于几位王爷都不得不表明他们的态度。
可这事儿也不对呀,我这做人家女婿的到底是隔着一层,他们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往京城将军府递消息吗?跑我这儿来算是怎么回事?我又不能帮他们做什么,找我也是白搭!”
说实话,锦绣联想了一圈便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因为能同时劳动皇帝陛下以及几位皇子,包括太子殿下在内的大事,他想来想去,与他有关的也只有京城的将军府才能搞出这翻大动作。
可这话一说出口,他自己就先否定了将军府,就算走门路也走不到他跟前,因为他是文官,将军府是武将,他们两家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
老爷子斜眼瞧了锦绣一眼,冷哼一声。
“那些人在明安府住了好些日子,你不闻不问的我还以为你心里早就有数了,谁知道也是个糊涂的!现在终于知道问了,这怕不是事到临头你才开始临阵磨枪吧!”
老爷子的嘲讽之情溢于言表。
明晃晃的就在说锦绣这个徒弟,也就是平日里看着表面上聪明,实则在大事上糊涂的不行。
锦绣没好气的看了老爷子一眼,反问道:“难道前几日是我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可我派去那么多人打听来许多消息,没一个消息是能说到正点儿上的,咱们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