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跟让一个能吃苦耐劳的庄稼把式去做同样需要吃苦耐劳的体育运动,他照样练不好是一个道理。
是这人不能吃苦吗?不,他非常能吃苦。但他为什么就是达不到先生的要求呢?这个答案是一目了然的。
两人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学生们在先生的教导下鬼哭狼嚎,痛哭不已的场景,不由露出了会心一笑。微风吹起两人的衣摆,衣摆在空中轻轻飘动,像极了两人愉悦的小心情。
老爷子突然问锦绣:“怎样了?”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锦绣却在第一时间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
低笑一声,轻声回答:“效果显著。”
想了想,又补充道:“前日约了几位先生休沐日来家中做客,大家一起探讨学问,刚好徒弟手里有几本您老人家年轻时所著的经史子集。徒弟这话一放出去,书院里不知多少先生抢着和徒弟称兄道弟搭关系,这次还是沾了您的光了。”
老爷子摇摇头,笑而不语。
这段时间以来,一开始锦绣确实是每日单纯来探望老爷子,并未和书院的先生们产生什么交集。
但按照老爷子的性子,若不是他自个儿心里有了其他想法,早就将锦绣这般浪费时间的行为果断叫停。
可老爷子对锦绣的行为只简单抱怨了几句,却并未说其他的话,锦绣便慢慢的琢磨明白了,老爷子这般放纵自己,甚至无意间稍作鼓励,是有其他意思在里面的。
果然多来了几次,和书院的先生们打了几个照面,更加清楚先生们对他的态度后,锦绣隐隐约约就明白了老爷子的苦心。
于是每日不动声色的和先生们交好,打好关系,就成了锦绣每日下衙后的必备课。
这一切都是在老爷子的默许,甚至纵容下发生的。
老爷子心里明白的很,目前书院这些先生们出身好,学问也好,他在这里,先生们也能安安心心的留在书院,帮忙教书育人,但若将来有一日,他干不动了,或者他不在了,自己的徒弟还真不一定能指使的动这些人。
那么在此之前,他就需要未雨绸缪,让徒弟将这些人收为己用,何况这些人的本事也不是明面上看到的会教人读书而已,若真能收服其中几个,受益匪浅。
可这些人打从心底里傲着呢?不愿意和锦绣这样商户人家出生的读书人打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