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位也不遑多让,三品大员的庶女,从小记在嫡母名下教养,二八芳龄,一朵花儿的年纪,长相上没的说,在家破受宠爱,唯有一点,这人腿脚上有点毛病,走路一瘸一拐。
简单点儿说,就是个瘸子。
“对外的说法是小时候调皮摔伤了腿,留下的后遗症,但实际上是她嫡兄将她骗到树上,不让家中下人管,从树上摔下来摔断的。
这才有了嫡母将其记在自己名下教养那一出,算是对家里有个交代。这种出身的女子,要说真对家里人感恩戴德我是不相信的,就看你自己信不信了。”
定王将他让人收集到的情报一一跟谢六说了,施施然嗑瓜子。
谢六也是从小在京城长大的纨绔,定王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这人是谁了,不过这次谢六连生气都不想生,直接扔下一句“我去找冯宛商量商量”就走了。
瞧着谢六急匆匆的背影,定王突然来了一句:“荣国公那个老家伙也是狠心,为了维护荣国公府的绝对利益,简直不把谢六当人看。
怎么说都是亲儿子,想用婚事控制谢六虽然恶心但也能理解,但接二连三给定下这么膈应人的婚事,委实说不过去。”
锦绣觉得:“大概是谢六这两年的行为彻底惹怒了荣国公,让对方觉得颜面大失,在谢六这里,已然找不到当父亲高高在上的感觉了吧。
总要将谢六的锐气彻底磨平,让谢六对他俯首称耳才行。”
在座的都是被父亲,被家里疼爱长大的孩子,还真理解不了荣国公的行为,只能大致同意锦绣的分析。
“那老家伙脑子一蒙,真能做出让人直接将女子送到明安府的举动,虽然荒唐,但大义上占理,谢六要是不想身边有一个荣国公的探子,还是尽早成婚的好。”定王幽幽道。
显然谢六也是这般想的,不知道他和冯宛怎么说的,两人等展览会一结束,原先定的日子一到,就急急忙忙的成了亲。
是的,急急忙忙。
两人的婚礼在所有人看来都很匆忙,从请媒人上门到成亲,前后不过用了三四个月的时间,不说京中贵族,就是一般乡下人家,走六礼前后至少都要大半年时间。
用以展现双方对这门亲事的看重。
且双方成婚前的各种准备,大到宅子的布置,小到零零碎碎的家用,哪一样不要人花时间去处理?
虽说钞能力能办妥百分之九十九的事,但剩下的百分之一,就是正常人家都不会赞同的部分,这般匆忙成亲,不光男方,就是女方也遭受了许多无端猜测。
最离谱的就是成亲当日,锦绣在谢六家无意间听到有人说,冯宛大概率是未婚先孕了,才牢牢锁住了谢六这个金龟婿。
否则凭她的名声,怎么可能嫁入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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