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祖父祖母?”
锦绣觉得自己不开心了,这是一种至关重要的家人被冒犯了的感觉,比被人当面冒犯自己更让人无法接受。
但是元老爷元夫人二人,看的十分开。眼见锦绣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元夫人还劝解道:“咱们家情况特殊,与别家不一样,你爹今年五十九,娘比你爹还大三岁呢,今年已经六十二啦!
这个年纪,别说被人误会成你祖父祖母,就是说我们二人是你太祖父太祖母,都有人相信。没什么好在意的,事实如此。”
锦绣就是非常烦躁,难以面对父母都上了年纪的事实。人一旦上了年纪,不管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他心里十分抗拒想这个事情。
元老爷自然看出了儿子的心思,边美滋滋的喝一口锦绣特意从乡下带回来的樱桃酒,边教训儿子:“这有何接受不了的?你当你爹娘是泥捏的不成?当年你娘生下你前后,咱们家经历的风言风语还少了?
爹不是照样活得好好地?现在咱们家的生意还得到了陛下的认可?儿子出息,儿媳贤惠,女儿们各个过的有滋有味,不知多让人羡慕呢,被人说几句老又怎么了?爹又不会因为别人念叨两句,凭白多长几岁,你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幼稚。”
锦绣无奈的看一眼他爹,心下的恼怒倒是没了,打定主意回头定要出去辟谣,嘴里转移话题道:“您先前还有事儿要与我说呢,怎的一教训起我来,反倒忘了正事呢?”
说到这事儿,元老爷元夫人面上稍显沉重,锦绣夫妻也被两人整出来的气氛感染,一脸严肃的等着老爷子发话。
“你二叔身子这几年越发不好了,现在就用药材吊着一口气,看着是放心不下启光那孩子,大夫说,长则两三年,短则几个月,都是说不准的事……”
元老爷话没说完,锦绣听着记忆却有些遥远,说起二叔一家子,他去年回乡祭祖的时候还见过面呢,怎的现在提起来,这般陌生呢?
元夫人解释道:“你大堂哥启珍老实憨厚,得了秀才功名后,在县城里办了家私塾,收几个孩子教导,一家子的日子过得倒也和美。
老二启称今年都三十七了,家里家外的事情一大把,什么都不管,全部要靠你二堂嫂打理,委实辛苦的很,索性去年终于考上了秀才,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没成想你三堂兄启夜堂兄今年考中了举人,本是有机会候补个九品官的,愣是被你二婶给搅黄了,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本来你二叔身体就不好,这一气,人直接倒下,从此起床都困难了。”
启珍和启称都是二婶王氏的孩子,两人是亲兄弟,嫡出。而启夜却是姨娘生的孩子,嫡庶之间本来就存在天然矛盾,作为庶出的启夜却一直压着嫡出的启称一头,这让心高气傲的启称如何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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