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一波攻击过去,锦绣没好气的斜眼看定王:“您对臣可是真放心。”
定王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办了一件蠢事,犹豫道:“要不本王回屋将灯熄了吧?”
锦绣阻止:“不用了,就这样。”
定王不解,锦绣也不多解释,拎起手里的长刀颠了颠重量,喃喃道:“差不多该结束了,否则影响我休息。”
然后转身,给了定王一个侧脸:“殿下,过来,跟紧我。”
定王莫名觉得这一刻的锦绣,像是释放出了潜藏在骨子里的恶兽,整个人充满了无形的压迫力和攻击性。
于是默不吭声的跟紧了锦绣的脚步,用上了好久不用的称呼:“表,表弟啊,你没问题吧?”
锦绣在前面,走的看似闲庭信步,走廊两边不时冒出来几个杀手,全都在动作之前,被锦绣一刀毙命。
距离刺杀最成功的一位,剑刚举起来,还未落下,脑袋就咕噜噜滚到了定王脚边。
定王脸色瞬间一白,勉强维持镇定,一双小手就跟小媳妇儿似的,紧紧牵着锦绣寝衣一角,亦步亦趋,生怕被锦绣给丢下似的。
两人一路从二楼走廊杀到一楼院子里,锦绣身后带着一个拖油瓶,敌人愣是靠近不了他分毫,且他一路毫无目的的慢走,走到哪儿,哪里人就倒下一片,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几乎就不剩什么人了。
锦绣对自己的战斗力还算满意,虽然杀人的手法有些生疏,但难得的捡回了几分当星际海盗的感觉,还不错。
剩下的人,统领大人很快就带人解决了,锦绣和定王安安稳稳的坐在走廊边儿,看着统领收拾残局。
定王手心冒汗,强忍着恶心问锦绣:“你不难受吗?”
锦绣眉梢微挑,懒洋洋的将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扔到地上,慢吞吞的伸直一条腿席地而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语气慵懒:“难受啊!杀的是人,是同类,又不是鸡鸭鱼羊,但难受又有什么办法?干站着,等着别人来杀我们吗?”
定王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感觉有些接受不来。”
锦绣今晚的被鲜血刺激的后,话格外多些:“您这就和君子远庖厨是一个道理,说什么见其生不忍视其死。
但普通百姓一辈子若是亲手杀上一个人,这辈子就到头了。但处于殿下您这个位置,因为您随意一句话死的不知凡几,到了这种场合,依然接受不了……”
定王听的十分沉默,愣愣的看着院子里残余的血迹,不知在想什么。
曲大人被人扶着,从黑暗中走出来,对锦绣拱手道:“元大人,您严重了。”
锦绣也知道刚才的话不应该说,起身摆手,对来人拱手,给定王行了个礼:“大约是臣这辈子第一次亲手杀人,受到刺激,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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