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此举, 便是按着这个时代男子送与女子信物一般无二。
姜良缘闻言,将玉佩握在掌心反复把玩,然后当着锦绣的面儿,仔细收进了随蛇携带的荷包。
虽然面上有些不好意思,但举止十分坦诚。
收好后朝锦绣微微一笑,将手边的一个乌木匣子打开,小心取出里面的东西,递到锦绣跟前:“听闻兄长说,你最近在跟着翰林院的刘大人修前朝宫廷史。
前朝很多记录宫廷密事的书籍,在当年几股义军杀进皇宫时被焚烧殆尽,留下来的资料委实不多。
我这里偶然得到一本张平先生的自传,里面花大篇幅写了他与父兄之间的相处,从中可以窥得不少有趣的东西,希望对你有用。”
锦绣哑然:“可是前朝史官世家,父兄皆为皇帝记录过起居注的张平?”
姜良缘点头:“正是此人。”
锦绣发自内心的感谢姜良缘,最近在翰林院查资料,有时候相关资料委实不多,就需要不停地查找,翻阅更多的典籍来印证。
于是工作量无形中增加许多,他感觉上司给的三个月远远不够,照目前趋势来看,他们手头的东西,修上三年都是有可能的。
这时候的任何一部资料都珍贵无比。
锦绣略微翻了几页,又小心装回匣子里:“待我回去细细品读,就不在这儿牛嚼牡丹了。”
锦绣觉得,他们两人现在就像第一次正式相亲的男女,但与相亲不同的是,两人早就定下来不能和离的婚约,且不久的以后就要成婚了。
锦绣主动挑起话题:“宅子那边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修好了,要是有空闲,打发人去那边看看,哪里不满意的话,今早还能修缮一二。”
姜良缘终于有些不好意思道:“让你帮忙修建一个安演武场,你都不觉得奇怪,问都不问一下吗?”
锦绣失笑:“武将世家出来的姑娘,喜欢演武场有何不对吗?再说,我平日里也需要个地方打拳活动筋骨,有了演武场,家里的花园免于荼毒,也算是好事一桩。”
锦绣觉得姜良缘坦诚落落大方,姜良缘觉得锦绣不像一般的酸儒,脑子里只有之乎者也。
很不错。
两人这边说的高高兴兴,外边儿的姜家兄弟二人脸色就不怎么美妙了。
姜良松板张脸站在树下不说话,姜良柏打趣道:“大哥,您别这样,要是让手下的士兵见着了,指不定以为您是在想什么杀人越货的大事呢!”
姜良松皱着眉道:“良柏,我这两日回过味儿来,总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