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良缘依然是那副样子,好像这个答案她已经想过了很多次一样:“既然都是忤逆陛下的意思,能做的只不过是让陛下面上有光,寻不出我们家的错处来,或者让陛下颜面尽失,从此心里记恨上我家而已。
反正都这样了,陛下也不可能真的因为这点小事就随便抄家灭族,最多给陛下借口,让我大哥在京城多坐几年冷板凳而已,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这些年来,我大哥被各种各样的借口留在京中,没有这个还有那个,有有何区别呢?
最不济我成为哪个皇子殿下的正妃,想来这在很多人眼里,已经是一辈子求之不得荣耀了吧!”
继锦绣点头,笑眯眯道:“可是姜小姐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呢?我是个什么都不懂,身无一官半职的穷书生而已,而你的婚事,并不仅仅是你的事,关系到很多人的前程,我并不能帮上你什么。”
姜良缘对锦绣有些冒犯的话并未生气,只挑眉道:“难道不是你先问我,我才回答的吗?”
锦绣笑而不语。
姜良缘先沉不住气,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好吧,我承认,我是希望你能答应你我的婚事的,我听楚家哥哥说了很多你的事情,很欣赏你,若是你我成亲,我相信我们能相处的很好。
我之前那般说,是想你能心生同情,考虑一下跳入我们家这个火坑。”
锦绣摇头:“也不尽然吧!能和姜小姐成婚,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步登天的好事,无论如何算不上是跳火坑。”
姜良缘这会儿终于露出小姑娘该有的神色,带上几分嘲讽:“可这时候主动凑上来的又有什么好东西呢?”
锦绣十分同情姜家的遭遇,但他没打算把自己赔进去,只能说抱歉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大厅,姜良松主动提出送锦绣一程。
姜家大门口,姜良松声音低沉道:“今天这事是我鲁莽了,还望小友见谅。”
锦绣摆手:“事关亲人,难免失了冷静,情有可原。”
在锦绣看来,这都不是事关原则的问题,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说法,他一向是个大度的人呢。
姜良松回到大厅,姜母有些可惜道:“是个好孩子,可惜和缘儿没缘分。”
姜父道:“沉稳有度,举止大方,猛然到了咱们家也能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是个可造之材!良松与子玉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错!”
姜母烦躁道:“再好的人也和咱们家没关系了!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戏了,若是不想缘儿嫁给皇子,咱们家被迫成为皇子党羽,还是赶快想想,这京中还有谁家少年和咱家缘儿相配吧!”
姜良松被父母说的头疼,早些年生活在边疆,对这些是就不是很感兴趣,回京这几年也是多半时间住在军营,就是不想搭理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