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里不合时宜的感慨,埋头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试卷上,锦绣在心里说,可千万不能落到这步田地,旁人看着都觉得痛苦,何况本人呢?
这会儿锦绣没心思关心别人,钟家宅子内,几乎一家人都在关心他们三人的考试,钟家主母元秋绣,为了弟弟和妹夫能在考场内平平安安,几人进了考场的第二天,就带全家去京城最有名的佛寺为三人祈福,希望三人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从贡院出来。
这几天,钟家内宅都弥漫着一股子焦躁的味道,下人们说话做事生怕动作大了惹得主家不快,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
晚饭后,秋绣母子几人在屋子里说话,秋绣十分庆幸道:“明天傍晚贡院的门就开了,你舅舅他们该出来了,让人将他们的屋子收拾的整整齐齐舒舒服服,保证一回来就能好好地休息!”
明意笑嘻嘻的凑在母亲跟前:“娘,这还用您说?我早就盯着下人们亲自收拾过了,就等小舅舅他们回来了!”
明智被锦绣点播过几次后,对锦绣这个小舅舅的学识,打心眼儿里佩服,真心实意道:“希望小舅舅能高中!”
明仁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娘,最近这段日子都没见到明礼妹妹,是出了什么事吗?”
钟明仁作为大哥,是个性情十分宽和之人,尽管明礼与他并非一母同胞,但他依然对明礼尽了作为兄长的责任。
秋绣眼神淡淡道:“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还想撺掇着姨娘张氏帮她在你父亲跟前说项,被你父亲禁足了,不到定亲的日子,别想从后院出来了。”
一听这般严重三个孩子都惊着了。
于是秋绣只能将话说的更透彻些,免得谁不小心犯了糊涂:“她心比天高,想为自己的婚姻做主,这也无可厚非,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主意打在你文舅舅身上。”
明仁吃了一惊:“娘,您,您是说,明礼她,她想嫁给文舅舅?”
秋绣淡淡点头。
“这,这成何体统?”在明仁心里,周文这个舅舅,与锦绣没什么区别,是他们钟家兄妹实打实的长辈,有血缘的那种。
“且不说她配不配得上我们元家麒麟儿的身份,就一条,我们元家将你文舅舅当亲生孩子养大,与你锦绣舅舅无甚差别,她生了这份心思,就是没将自己当钟家人,没将阿文当元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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